就在問道書院大戰結束后的第五天,燕王府傳來了銅鎖輕叩的敲門聲。
一切都是那么湊巧。
忙了通宵的林川,帶著滿身的臟兮兮的機油,正好從門邊走過,隨手拔掉了門閂。
站在門外的女子頭戴面紗,一襲潔白的長裙隨風輕舞。
沈青萍略施粉黛,俏麗若三春之桃,相視一笑百媚生。
“你怎么來的?”林川詫異。
“坐車來的。”沈青萍答。
“你……吃了嗎?”林川用老北京式打招呼。
“沒吃。”沈青萍又答。
“好巧,我也沒吃。”然后林川就不知道該說什么了。
那日,他絕情散伙,現在想來確實絕情。
片刻無言對視后,沈青萍被氣笑了,“你就沒想過請我吃個早點嗎?花不了幾個錢的。”
“哦,對哦,走吧,肺癆鬼說有一家豆汁兒店老地道了,喝過得都罵娘。”
林川反手帶上了門,帶著沈青走在了順天府的大街上。
此時街上的行人三三兩兩,但都不由看向這怪異的一對兒。
男人臟得像剛扒完煤,女人美得像從畫里走出來的仙子。
怎么會有這樣的美人,看上這么邋遢的男人,真是鮮花配驢糞,山珍配豆汁兒。
“打個商量,我的那份自己買單,能不喝那玩意嗎?”沈青萍輕聲求饒道。
“把我的單也買了,都依你。”林川也是實誠人。
“你干嘛這么摳,明明你方倉運作得那么好,都要變順天府的土財主了。”沈青萍雖身在應天府,但對于順天府的事情也是了如指掌。
“現在業大家也大,錢好用不好賺,姐姐你就多包涵包涵吧!”林川賣起慘來。
“我又不跟你借錢,干嘛哭窮。養蜂人……死了嗎?”終于沈青萍說到了重點。
“死了,我殺的。”林川說得輕描淡寫。
“為什么不和他組隊?他應該邀請你了。”沈青萍好奇道。
“因為不喜歡他。”林川理所當然道。
“呵呵,那你當初答應跟我組隊,難道是喜歡我嗎?”沈青萍故意開玩笑道。
“對啊,喜歡你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