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川無奈苦笑,“我可是圣孫的侍衛,不配兵刃如何保護我家圣孫的周全?”
“先生,你就從了他吧,慶壽寺就是這個規矩,連我爺爺來了都必須卸甲才能入內。”朱瞻基出面打了個圓場。
“也罷,依了你們。”林川有以太手環在手,保命的手段到是不缺,自然解下了身上的甲胄,其間好奇問道,“家寶師父,身手不錯,跟誰學的呢?”
“真的嗎?你覺得我身手不錯嗎?太棒啦!終于遇見識貨的啦!”家寶聽見贊美,兩眼竟然放光起來。
“先生,千萬別和家寶過招,這家伙無心吃齋念佛,成天癡迷武學,好勇斗狠。國師天天批評他,所以才一直不肯給他受戒疤,說他俗世心太重,不像個和尚。”朱瞻基在一旁陰陽怪氣道。
“切,我才不叫好勇斗狠,這叫勤練筋骨,畢竟我可是道衍大師的關門弟子,要護他周全啊!”家寶年齡不大,口氣到不小。
但有一點他沒有夸張,他的武學天賦堪比無名,5歲被遺棄在慶壽寺的門口,被姚廣孝收養,打小就跟著武僧們混,6歲學棍,7歲學刀,8歲就刀棍雙絕了。
今年13歲,在慶壽寺里已經沒有任何一個武僧,能和他一戰。
而在佛法方面,這小家伙8年來,就連《波羅蜜多心經》都讀不順溜,姚廣孝笑稱,這小子跟了自己8年,就學會關門了,所以才叫關門弟子。
隨行人員被安排在修士廳中歇息,家寶帶路,引著圣孫與林川向國師所居住的禪房走去。
路上,林川仔細打量著寺廟,每一位僧人都神態祥和,念佛誦經者有之,習武操練者有之,和普通寺廟并無二樣,到沒有因為這里住著權傾朝野的國師,就有什么了不得的感覺。
足以證明姚廣孝是真心在此修行,絕非裝裝樣子,愚弄世人。
“家寶師父,你這么喜歡練武,可曾見過皇帝身邊的抱刀衛無名?”林川好奇問道。
“當然見過,平日里圣上與國師暢談時,我們經常會切磋切磋。可惜啊,無名兄太強了,我到現在還沒有逼他出過雙手。”家寶慚愧道。
“讓他出雙手這么難嗎?”林川不覺得,不要命不就很容易辦到嗎?
“當然當然,無名兄天賦異稟,師父給他摸過骨,說他是武圣關爺命,一夫當關萬夫莫開,在這世間鮮逢敵手也。”
說到這里,家寶突然一下反應過來,回頭看向了林川,“方大人?方淵?你就是那個打敗了無名兄的方氏遺孤?!”
“呃?你這當和尚的,消息這么靈通嗎?”林川意外道。
不承想,朱棣視道衍和尚為此生最重要的知己,身邊不管發生什么特別的事情,都會以書信寄于他,如果姚廣孝覺得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便會回信。
這個習慣保持了許多年,一直到姚廣孝離世……
朱棣一定沒有想到的是,他一直在說,姚廣孝卻并沒有多認真在聽。久而久之,這些書信就變成了家寶獲取外界信息的報紙一樣的存在,姚廣孝也并未說過什么,畢竟是給自己關門的弟子嘛!</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