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賢隨手接住,打開聞了聞,小嘗一口后,道,“大人,您盡管吩咐,上刀山下油鍋,在所不辭!”
“這是訂金,等事情結束以后,再給你兩瓶,應該夠了吧?”林川太懂張賢了,對付他,沒有什么是一瓶茅臺辦不到的,如果不行那就再加一瓶。
“完全沒有問題,我現在就去。對了,大人想要誰死?說句話,我隨時可以動手的,一瓶這酒就行。”張賢主動開始攬活了。
“喂,你是保鏢不是殺手,有點職業操守啊。”林川也是拿這酒蒙子沒辦法,“去吧,小心點,做局的人很不簡單,很有可能比我厲害。”
“你能在三里地外殺敵,還有比這更恐怖的技能嗎?”張賢好奇道。
“我來的地方,我算是最次的。因為我都是要被淘汰掉的兵種了,其他人會的那些古怪技法,隨便換一個都能甩我幾條街。”
林川并非謙虛,而是事實,逆鱗作為最頂級的特種作戰部隊,各個都身懷絕技,并且能得到最頂級的科技支持。一些還僅僅覺得是概念的裝備,都已經在逆鱗中形成了戰斗力。
反觀林川,他始終堅持使用狙擊步槍,作為主要作戰武器,無法結合更多高科技裝備,來提升作戰技術水平。
說好聽點叫懷舊,說難聽點叫不合群和懶……
他不愿意像其他人一樣包裹得像粽子,沖鋒陷陣以一敵百,他只喜歡抱著自己的大狙,躲藏在千里之外,優哉游哉地一發子彈,打完收工。
這么一來,他在逆鱗里的人緣,不能說煢煢孑立吧,那也算是踽踽獨行了。
“記住了,我會小心的。”張賢點了點頭,不是怕死,而是死了,就喝不了林川手上的極品好酒了。
而另一邊,玉門銀號發生了如此大的變故,玉百城也沒打算明天歇業,反倒安排家丁與賬房先生,明天要更加倍分發傳單,多賺點錢,沖沖喜。
陸千秋只當這死胖子已經瘋了,安排了大量錦衣衛加強了玉門銀號的戒備,從前很少布防的內院,玉百城也再無法阻止他們的介入。陸千秋甚至親自參與了巡邏。
陸千秋的掌心中攥著林川給的彈殼,仔細分辨著空氣中的各種氣味,猶如官犬一般,努力尋找著線索。
整座府邸,開槍的位置只有兩處,一個是在玉百城的里銀庫,一個就是林川干掉兩名家丁的水池邊。陸千秋派人仔細搜查過這兩個地方,都沒有找到林川所說的火器。
“他在騙我嗎?”陸千秋不由思索著,或許林川真的就是兇手,不愿承認只是想混淆視聽,爭取逃亡的時間?
但一想起后巷中,林川那看著自己的眼神,陸千秋又不由變得堅定,不,這家伙還沒蠢到讓自己陷入這種困境。
如果他真的想殺這些人,那么這些人一定會死的無聲無息,哪像現在這般麻煩?
水池上,里銀庫中不斷翻找,沒有任何線索,開過槍的火器,硝煙味是無法輕易消除的,除非……
走到了水池邊,陸千秋望向了那一池死水。想到此,他毫不猶豫地撲通一聲跳進水中,開始了蛙人般的摸底工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