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決掉最大的麻煩,林川開始了自己的攻防戰,就在宋瑛購買的府邸周遭,他布設了大量隱藏的攝像頭,形成了立體的監控網絡。
刑天營全員一天十二時辰輪班站崗,即便睡覺也要身穿戰甲,兵刃傍身,隨時準備迎接大戰。刑天營的戰士幾乎都是經歷過邊塞大戰的精銳,林川給他們的感覺,這次要面對的對手,可能遠比韃靼的千軍萬馬還要兇險。
而就在林川布局迎客之時,弈伶居內,87具伊賀忍者的殘骸被秘密拖進了魏長興的府邸內,整整齊齊鋪滿了大院里的每一塊地磚。
“你說這些,都是方淵一個人干的?”魏長興看著一個腦袋都被轟掉的尸體,難以置信地看向了一旁的玉藻前。
“是,他有種從未見過的火器,可以連續發射,打出的彈丸能散發流星般的火焰,被打中者,身首異處,血肉模糊,就連鋼盾護甲也防不住。”玉藻前回想起當時的畫面,還會忍不住地顫抖。
“早前張果老給的情報就有說,此子非同小可,不僅滅了努哈爾的猛虎營,更是區區數騎就剿滅了肅州衛的回蒙叛亂,看來此言非虛了。”韓湘子撿起了地上的一面盾牌查看著,那鋼盾中央被打出了一個碗口大小的破洞,可以想象站在這盾牌后的忍者變成了什么模樣。
“不僅如此,他似乎還有一種怪異的迷魂藥,阮香玉將八仙搬山會所知之事都已說盡。如果不是這樣,我是不會貿然對他出手的。”玉藻前只是一個倭國忍者,對一位朝廷從二品的巡撫動手,需要的可不僅僅是勇氣。
“現在怎么辦?阮香玉是知道我真實身份的,供出我來……”魏長興已經不敢往下想了,倒賣私鹽,通敵售鐵,劫殺商販,不管是哪條罪,都夠凌遲他三天三夜的了。
“慌什么?這是在河間,又不是在京師,我們就是這里的天。”韓湘子隨手丟棄了盾牌,站起身來,“我已經準備好了送給方大人的局,你們聽我調遣就好。”
“明白,我先去處理這些尸骸了。”玉藻前需要將所有的同伴都燒成灰燼,再帶回倭國安葬。
這次他們一同來到大明的同僚足有300位,每人每月餉銀10兩,玉藻前是50兩。可以理解為伊賀派的海外打工團。這筆錢財只有三分之一會落到他們手上,其他全都會進入伊賀派老大的手中。
韓湘子既然敢賣鐵給蠻夷,自然不會在乎雇傭倭國的兵卒,在大明的地界作威作福。只可惜,玉藻前生于忍者村,服從命令,為主人去死,就是宿命。
當魏長興陪著哥哥回到書房后,終于忍不住地上前道,“哥,我們還有翻盤的機會嗎?”
“沒有,身為八仙的阮香玉落入了他手,我們經營的整條線路都會崩塌。按照大明律,我們的親朋好友,甚至看家護院的狗都要死。”韓湘子不以為然道。
“張果老可以救我們嗎?畢竟他的地位那般高……”魏長興還抱有幻想。
“你在說什么傻話?別忘了我們的萬歲爺是踏著他侄兒的尸體稱帝,你覺得這天地間還有他不敢殺的人?”韓湘子敲了敲自己弟弟的榆木腦袋。
“那哥哥你作何打算?”魏長興從小到大都知道,自己這哥哥不管發生什么事情,都是最有主意的謀士,沒有人可以在智謀上超越他的兄長。
“鹽姥祭典,大明的海防會特地放松,準許外圍船只前來參加祭祀。伊賀老大會帶著大船前來長蘆與我們會合,帶上我們所有的金銀,去倭國當一方土皇帝吧。”韓湘子早就安排好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