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他的人手都必須留下來保護公主,絕不可動。”林川怎會不知這趟兇險,“公孫先生與我有恩,沒他我也不會與你們相遇相知。雖知兇險,但他的命,不可不救。必要時,我有能保你們性命的辦法。”
林川沒告訴樓燕的是,在他的空間中,兩座19聯裝火箭發射器都是待發射狀態,只要對面不開坦克過來,轟平一片山林,殺上幾百號人,還是很輕松的。
正所謂一切恐懼都源于火力不足,感謝養蜂人的饋贈,讓林川在這時代真沒什么土著可以害怕的了……
長官有命,刑天營全員集結完畢,開拔向著南門奔襲而去。作為交換的人質,阮香玉被裝在麻袋中,放在了馬鞍之后。而像這樣的麻袋,每一位刑天營戰士的馬后都有一個。
哪怕有人想半路解救或者截殺,找到阮香玉的概率不比刮彩票中獎的概率高多少。而就在刑天營一眾肅殺奔襲出城之時,完成了交易的玉藻前卻并未離開。
相反,在一個后巷轉身間,迅速換上了熟悉的緊身女人服,頭戴鬼首面具,融入了黑夜之中。
此時此刻,趴在閨房桌上的朱智明,看著銅鏡里哀怨的自己就來氣。
“傻子,傻女人!為什么悶悶不樂?看不見方狗腿不是應該開心嗎?眼不見心不煩才對,那種臭男人有什么值得你掛念的?”朱智明拍打著銅鏡,試圖教育自己,但那小臉依舊黯然神傷。
可就在這時,銅鏡里倒映中,從屋頂上放下了一根繩子,玉藻前撥開了瓦片,順著繩索滑落了下來。她的動作極輕,甚至都沒發出一絲的聲響。
但本就窩著火無處發泄的朱智明,操起自己的鋼棍直接招呼了上去,揮舞的銅制棍首打向了玉藻前的腦袋。
好在這女忍反應敏捷,抬手一把抓住了棍首,才保住了自己的花容月貌。
“公主殿下,我不是壞人。”玉藻前這話說得就很矛盾了,半夜三更掀瓦入室,還不是壞人,難道還是圣誕老人不成?
“打躺下了,再跟我說。”朱智明一把抽回了棍首,在身旁舞動起棍花。其實她只需要一嗓子就能招呼來上百侍衛亂刀砍死眼前人,但連日的窩火讓她就想打人。
“我真不是壞人,不信你看。”玉藻前說著直接掏出了那顆紫晶玉扣,朱智明揮舞的棍子都停在了半空之中。
“這東西你哪來的?”公主當然認識此物。
“其實,我是方大人安插在敵軍中的臥底,這次我們正在一同剿滅河間的鹽賊。只不過他的大哥被生擒,現在正趕去營救。這一趟兇多吉少,我勸了他,但他偏要去。想了一想,現在能救他的只有公主殿下你了。”
玉藻前的謊言可謂漏洞百出,毫無邏輯,但哄騙朱智明只需要兩條信息就夠,林川有危險,只有你能救。
“我現在就讓宋瑛調兵,前去增援!”朱智明上鉤了。
“不可!鹽賊本就是亡命之徒,見大軍來襲,還不是要跟方大人魚死網破?我希望公主獨自前往,以你大哥的名義哄騙他們,答應給他們一條活路,這樣一來就能化干戈為玉帛了。”玉藻前微笑著。
“可我就這么一個人根本出不去,外面全是宋瑛安排的守衛。”朱智明焦急道。
“沒事,我能幫你。”玉藻前突然覺得那十兩銀子,花得實在太值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