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走啊!跟我回家!不!我們不回家,我們去別的地方,重新開始生活!去個沒有人認識我們的地方!”陳阿生以為姐姐是害怕看見爹爹。
“我回不去了阿生,我離不開黑土了,我上癮了。”金鳳哭得全身哆嗦,是戒斷反應發作了,“你走吧,忘了我,我不配當你的姐姐。”
“不!你就是我的姐姐,我們可以重新生活的!一定可以戒掉!一定可以!”陳阿生抓著姐姐的手不肯放,最后還是來福硬生生將他拖開了兩米,丟在了地上。
“癩子頭你不講信用!我都給你錢了,為何不讓我帶姐姐走?!”陳阿生怒吼著。
“把話說清楚了,我可沒攔著你姐,是她迷戀我的大煙槍,不愿意走,關我屁事?”癩子頭肆無忌憚開著黃腔,“好了,人讓你見過了,趁我心情好,快滾吧!”
“去你嗎的癩子頭,我跟你拼了!”陳阿生怒向膽邊生,爬起來就沖向了臥榻,但卻被來福一把揪住了脖領子。
誰知道,這小子竟然從身后摸出了一把小刀,直接割傷了來福的手腕。
“嗎的,帶家伙!”來福飛起一腳將陳阿生給踹飛了出去,撞上了門板才落地,頓時吐出一口淤血。
“小子,這就是你自己找死了。”癩子頭重新躺下抽煙,擺了擺手,墻邊的保鏢都圍了上去直接拳打腳踢起來。
“癩子爺!饒命啊!他只是孩子不懂事!我服侍您,您要怎樣都行,別殺我弟弟啊!”金鳳終于清醒了些許,跪地磕頭求饒,額頭都撞出了血。
“饒了他?以后個個小兔崽子都敢拿刀來我這耍了,我還混個屁?沒事,你不是喜歡弟弟嗎?改明兒我跟你一起生一個,你就管那個叫弟弟吧,哈哈哈!”癩子頭狂笑著。
即便被暴打到奄奄一息,陳阿生也沒有叫過一聲“大人救命。”在他看來大人已經對自己無微不至,而這醉仙居里藏了這么多的打手,叫形單影只的大人進來,無異于叫他送死。
陳阿生情愿自己被活活打死,也不愿意害了大人的性命,這就叫仁義。是娘親教授的品德,斷不敢忘。
“傻小子。”坐不住的林川站起身來,向著馬路對面的醉仙居走去,站定于門前,回轉側身一腳,直接將木門里的插削踹斷,雙開的大門瞬間大開。
“姜戈,站在這里等我,一個人不許放走,一個人也不許放進來,懂嗎?”林川臉色鐵青地下令道。
“長官,里面人多,要不讓我給您打頭陣。”姜戈明白長官的厲害,但依舊擔心他的安危。
“不必了,好久沒痛快地殺畜生了,讓我爽一爽。”林川說著已經掏出了塔蘭戰術手槍,換上33發的長彈匣,讓整把手槍看上去格外怪異。
“明白了,長官盡興吧。”姜戈點頭領命,從外拉扯重新關上了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