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神叨叨你這人口無遮攔,小心被官差聽了砍你腦袋。”夜隼說著坐了上去。嗎嘍的馬車是敞篷的,車身旁邊掐著金邊,在這隨便都能餓死人的地界,絕對是顯擺到了極致。
不過敞篷馬車在這海濱城市還頗為舒適,海風吹過,加上路人羨慕的眼光有那么一刻,還真有種公主出巡的錯覺。
至于林川,離開了醉仙居沒多久,醉仙居就被當地官差給包圍了,一連死了近百人,不光嗎嘍幫三當家的癩子頭被砍成了肉泥,當地許多富甲鄉紳同樣死于非命。
這絕對是沱灢建城以來最惡劣的案件,據現場圍觀群眾描述,動手之人穿得很像華夏的衣衫,不過其中一個是高達兩米的黑奴,他們就兩個人,一個守門口,一個進去動手。
至于門外死在街上的八位,明明只是被打傷的模樣,卻突然一下腦袋上多出了一個個血洞,就這么一命嗚呼了。
做記錄的官差人都麻了,那口供就跟聽玄幻小說一樣,一個人進去干掉了近百人,還有一半都是打手保鏢,這哪是人類可以辦到的?
不管了,畫師將林川的樣貌按照口述畫成了通緝令,張貼得到處都是。不過林川看見那畫像時,笑噴了,那人物形象比漫畫還抽象,古代真能靠筆畫通緝令抓到嫌疑犯嗎?扯的吧!
而他和描述上的也不同,早就脫去的素白的大明服飾,換上了一身短衫短褲,木屐拖鞋的模樣,就跟桑拿房里隨處可見的老登差不多,唯一區別就是沒有帶那個彈簧手牌。
林川通過骨傳導通訊器,單線聯系了劉一手,“朋友,在干嘛?我在黑街,你是不是也在?”
“找我作甚?忙著呢!”劉一手的呼吸都有些急促,沒辦法,四個妹子正在他周圍跳著攢勁的民族舞,那異域風情看得他是心猿意馬,身下卻是一片死寂。
“別忙了,那種庸脂俗粉有什么好玩的?我剛剛打聽了一地,很有意思,叫霸王卸甲坊。”林川已經想好了如何請君入甕。
“霸王卸甲坊?我打聽過,那可是沱灢最高檔的會所,就是娘的太貴了,還要拜門帖才讓進。”劉一手到哪,尋找這種煙花柳巷都是一把好手,怎會沒聽過霸王卸甲坊。
“你說有沒有一種可能,我手上正好有兩張拜門。”林川把玩著兩個牌牌,那是從癩子頭的寶庫里搜出來的。
顯然有富商抽光了家當,用這玩意抵賬了。
“你在哪?十分鐘后到。”劉一手一把推開了面前的妹子,和霸王卸甲坊比起來,自己現在的玩法,簡直就跟在洗頭房里的老頭子一個級別。
有人請客,劉一手跑得比兔子還快,不管你在哪,說十分鐘就十分鐘,這家伙甚至連褲腰帶都沒有系緊。
“干嘛?走啊。”劉一手是在一個扁食攤見到了林川。
“別著急啊,我早上中午都沒吃,你讓我喝口湯先。”林川才不慌。
“喝你奶奶個腿!到了霸王卸甲坊,找妞用嘴喂你喝,不自在嗎?傻春,快走!”劉一手幾乎是拉著林川的脖領子,就向著城中的霸王卸甲坊快步走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