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陳阿生這種早就在街頭學會了如何鉆空子,躲避追捕的滑頭鬼來說,離開這里可一點都不難。還沒走過幾個街口,陳阿生一個轉身就消失沒了影蹤。
桑托斯還在向陳阿生介紹,等下要吃哪些當地的美食,還有哪些垃圾不要去嘗試。
說著說著,桑托斯回頭看去,陳阿生已經不見了,愣了幾秒,他的嘴角控制不住地開心上揚。
“小兔崽子走了?那么就是說沒人監視我了?”桑托斯的腦海中迅速浮現出了,無數種出賣林川換取賞錢的念頭。
但還沒有等桑托斯付諸行動,一只大手摟住了他的肩膀。頭戴阿拉伯女性特色頭紗,略顯高大的女人,在他耳邊輕聲道,“老公,一個人傻樂什么呢?又想把人家賣了數錢嗎?”
“你是?”桑托斯已經頓感不妙。
劉一手掀開面紗的一角,露出了那張邪性的臉。
“想我嗎?現在我陪你玩,開心不?”劉一手拍了拍桑托斯的肩膀,將他所有的壞心思又給壓了回去。
“大哥,別鬧,你這樣子,我瘆得慌。”桑托斯害怕地想去拉開劉一手的臂膀,但那猶如鐵鉗一般焊在他肩頭的手臂,就是紋絲不動。
“聽好了,你兒子回來前,就讓我陪你耍耍,你不是喜歡看小姐姐跳舞喝酒嗎?我跳給你看好不好?”劉一手故意捏著嗓子說話。
“別別別,說笑的,我們正常一點,安靜地吃頓飯就好。”桑托斯已經汗流浹背了,只覺得自己左右為男。
“這可是你說的,我要吃大龍蝦,親愛的。”劉一手這么一叫,桑托斯的寒毛都立起來了,只祈禱那小兔崽子快點回來吧,面前的家伙他招架不住啊!
那嫵媚的樣子根本不像演的,難道他就喜歡菊花?
陳阿生跑得飛快,山林中的他就像在沱灢城里一樣得心應手。過去跑是為了躲過追上的毒打,而現在他要去完成恩公所想,做好他交代的差事。
被人需要的感覺真好,唯有這樣才能留在恩公的身邊,開始新的生活。
這么一個小鬼,卻是順利穿過了禁衛軍的暗哨,來到了距離西海岸的壕溝不過百米的樹干下。
陳阿生氣喘吁吁地,他已經能看到不遠處的姜戈了,姜戈正在搬運著石料,修著一座垮塌的碉堡。
深呼吸,陳阿生摸著樹干,突然,咚,一頭硬撞了上去,額頭鼓起了一個大包,鼻血呲溜就流了出來。
陳阿生主動從樹后走了出來,哇哇大哭起來,“爹爹!爹爹你在哪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