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么?為什么不能明白,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我愛你啊!”嚴華在廣播里怒吼著。
“你愛的,只是權力。一切冠冕堂皇的話,都是說給自己虛偽的良心聽的,不,你已經沒那玩意了。嚴華,我謹代表華夏科學研究院正式將你開除,你不配稱為科學家,甚至不配稱為人。你一定會死在你禍害的這片土地,我發誓。”沈青萍說完,轉身離去,帶著夜隼快速撤離。
她們已經沒有多少時間了,赤鋒正在趕回的路上,前后腳相差不超過15分鐘的差距。
脖子上的神經元阻斷器暫時沈青萍也沒有辦法弄下來,里面有定位器比較麻煩。好在任何精密的儀器,往往都有最簡潔的辦法來克制。
就像現在,沈青萍找夜隼要了一張錫箔紙,沿著那金色的圓環細膩地纏繞包裹了一圈,將金環變成了銀環。
只不過這么簡單的一個操作,定位信號迅速消失不見,就連竊聽信號也被屏蔽,再也發送不出去了。
當看著手機上沈青萍的信號源消失,赤鋒那抽馬的皮鞭就越發殘暴,馬屁股都被打出了一道道血痕,身下的戰馬簡直是一邊流眼淚一邊加速狂奔。
赤鋒越發感覺不妙的反應,林川卻是越發覺得穩了。
果然,當兩人終于沖進皇宮之時,原本金碧輝煌的宮殿已經變得狼狽不堪,到處都是在斷瓦殘壁里抬著尸骸與傷員的奴仆,隨處可聞的都是受傷者的哀嚎聲,顯然這不會是一場勝仗。
更可怕的是,偌大的山魈殘體就躺在廣場的噴水池邊燃燒著熊熊大火,還有一群里禁衛艱難地取水滅火,但半天了也壓不住那從艙室里往外冒的火苗。
“赤伶?赤伶!我妹妹呢?!”赤鋒一把抓住了一個提桶去救火的士兵,大聲質問著。
“赤將軍?您的妹妹,在……在后堂。”那士兵說話的聲音都在哆嗦,不知道是害怕赤鋒殺人的眼神,還是等他看見妹妹后殺人的心。
丟下了那哆嗦的士兵,赤鋒扭頭沖向了后堂。眾多的御醫正在露天院子里搶救著傷員,空氣中彌漫著刺鼻的血腥味,看著這全部都是由夜隼造成的戰果,林川知道,她肯定又是殺嗨了。
赤伶和外面的士兵不同,她被單獨安排在了一間臥房內,房間里充斥著消毒水的味道,顯然負責給她救治的醫生,也是接受過一定現代化訓練的,至少知道消毒,避免赤伶死于細菌感染。
“大夫,她怎么樣了?”赤鋒一進屋子,就找到了主治御醫追問道。
“赤大人的傷口都已經縫合完畢,我們做了消炎處理,輸送了血液,暫時沒有生命危險……但是……”大夫面露難色。
“但是什么?”赤鋒抓著大夫的肩膀追問道。
“但是赤大人的雙手……廢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