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干嘛?”夜隼與沈青萍同時問道。
“登艦。”林川說完,不給兩人反應的時間,一個后仰,一頭倒進了漆黑的海水之中。
沈青萍本想減速,可去拉操縱桿的手卻被夜隼給攔住了。
“他一個人怎么登艦?怎么打?”沈青萍滿臉擔憂道。
“林川的判斷是對的,不管是重炮還是近防炮,唯一的射擊死角就是戰艦艦體本身。我們接觸到艦體便會喪失空間之力,但他無所謂,本來就戴著神經元阻斷器,去充當誘餌,吊著那戰艦一陣子正合適不過……”
夜隼雖如此說,但她想不明白,該如何用一人之力,對抗一艘萬噸級的戰列艦?
泡在冰冷的海水之中,望著遠去的巡邏艇,林川變得異常冷靜。回頭再看,那海面上的龐然大物正迎面而來,猶如山峰般的艦首,好似連大海都能整齊地撕裂開來。
面對如此怪物,并非所有人都能保持冷靜,但林川清楚的認識到,自己只有一次機會,失誤了,這輩子可能就沒了。
因為此時戰列艦正用60公里的時速,在海面狂奔,此刻想去抓住它,跟阿三掛高鐵,有什么區別。
就那種沖擊力,一般人誰受得了?好在林川不是一般人。他的雙手化為白手狀態,全身放松得如同水母一樣,靜靜漂浮在海面上。
就在要迎面撞上的瞬間,林川一個轉體與艦首擦身而過,趁機摳住了蒼穹號球鼻艏上的突出部分。一瞬間,林川只覺得,就像抓住了一匹奔馳的小野馬的鬃毛一般刺激。
激起的海浪中,林川艱難地伸出另一只手,舉起鉤鎖繩槍向前發射而出。不需要刻意瞄準,飛起的鉤鎖直接被風帶著向后墜落,輕易地鉤住了船舷邊的鎖鏈護欄。
林川就這么用貼著艦首的方式,一步一步爬上了蒼穹號的甲板之上。
位于主炮艙旁的船員最先發現了林川,他們正在運送著炮彈與發射藥,和林川的距離不過20米左右,那場面有些尷尬。他們沒有帶槍,因為根本無法想象會有需要帶槍的場景出現,不過林川帶了……
“用炮轟半天是不是很爽啊?”拉動槍栓上膛,林川手握加長彈匣的塔蘭戰術手槍,就跟打靶一般,一個一個點爆著那些船員的腦袋。
頃刻間,整艘戰列艦上警報聲不絕于耳,這是遭遇敵襲的信號,但大家根本就不明白,什么人會有本事跑到戰列艦上來搞偷襲。
隔著艦橋的玻璃窗,嚴華難以置信地看著林川屠殺著甲板上的船員,就連兩舷的重機槍手,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打爆腦袋掉進海里喂魚了。
“怎么可能?”嚴華捶著玻璃,這時一發子彈打在了他面前的窗戶之上,留下了細微的蜘蛛網紋。嚴華應該慶幸這玻璃的防彈級別是防炮彈的,不然他已經死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