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會找,這位置我都沒來吃過。”沈青萍打量著四周的街景,臉上滿是感慨。
“要不要喝點?”林川雖是在問,卻已經拿出了瓶茅臺,灌滿了一只二兩的酒壺,給兩人都斟了一小杯。
“行。”沈青萍其實并不勝酒力,哪怕是當秦淮歌伎的日子里,也極少飲酒,但林川倒的,她卻是毫不猶豫地端起,“這一杯,我要敬你,雖然你不把我當朋友,但在我心里已經認你為知己。謝謝你救我,都在酒里。”
沈青萍一飲而盡,那刺鼻的辛辣還是讓她不由皺眉咳了起來,嗆了些許進肺葉,辣得眼淚都出來了。
“這酒要醒的,不能喝這么急,先吃點東西壓壓吧。”林川難得如此溫柔,夾了一塊羊排放入沈青萍的碗里,“其實你遇到的事情,我早就料想到了。如果當時我堅持一些,或許你也不會落入危險。”
“與你無關,識人不清,這是我自己的選擇,我本就該自己承受。”沈青萍可不是那種,“你仔細想想,難道你就沒有錯”的胡攪蠻纏之人。
“接下來你作何打算?繼續翻唱周董?”林川一直不敢提這個問題,尋找玄女就是沈青萍的信念,但在遭遇嚴華一伙的背叛與欺騙后,她的信念也發生了崩塌。往后的時光,如果只是她一人,斷然不具備尋找玄女的能力了。
“我拜托了夜隼,幫我聯絡會長,我想加入散仙同好會。”沈青萍說完,林川的筷子戳在了半空中。
“為何?”林川夾過了一塊羊肉,邊吃邊問。
“散仙同好會并沒看上去的那般簡單,或者說會長很反常,他對以太手環的理解程度超過了我科研團隊最少30年的代差認知。他的精神力水平最少n次方于我,但在現代做精神力測試時,從沒發現誰能達到這種境界。
如果他是在來到大明后頓悟而出的這種力量……我懷疑,他已經見過玄女的殘念,并且活了下來。這里面還有一種可能,他能活下來,是因為和玄女的殘念達成了某種共識,我想知道,他是如何做到的,還有,他是誰?”
沈青萍不管經歷了何等過往,身為華國首席以太科學家的本能是不會遺忘的。
“知道了又怎樣?你能回家嗎?”林川一聲嘆息。
“嚴華應該跟你說過,我們的以太手環可以作為信標,在有足夠多以太作為能源后,便能傳送我們回去原來的時間與空間。只是,這設備需要人員在大明進行操作,操作者是不可能再回去的,但……我能送你回家。”
如果說沈青萍為了這次救命之恩有什么可以回報的話,大概就是此時此刻的承諾了。
“回家……待太久了,都快忘記家是什么樣子了。能不能回去另當別論,千萬不要對會長露出敵意,那家伙很危險,至少現在的我,不覺得自己有贏他的辦法。”
林川也算與會長接觸過,如果只是將其視為一個平易近人的伙伴,遺忘了他的恐懼,隨時都有覆滅的可能。
“我明白,我會多加小心的。”沈青萍點了點頭,安靜地吃了起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