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啊,別什么都學,我們漢人的溜須拍馬可不是什么好文化。”熊瞎子和這黑兄弟,兩個月來朝夕相處,可能都屬于坦克型戰士,說話最為投緣。
“熊老大,你也是刑天營資格最老的兵了,說說看今時今日的刑天營戰力如何?”林川回身好奇地問道。
“你這就要看和誰比,怎么比,打什么仗了?要是以這開闊草原為背景,千人的刑天營硬干個十倍韃靼還有勝算,如果是大明的御林軍主力,能自保安全撤離。”熊瞎子的評價很中肯,畢竟總不能真跟皇家正規軍廝殺吧?光這么想就是謀反之罪,是要誅九族的。
“你衡量的只是戰斗力,卻沒有考慮他們的適應力與獨立作戰能力。這次,就是要見見他們沒了團體,沒了兵刃,沒了補給,也沒了退路后,到底還能剩幾成戰力?”
“玩這么大嗎?頭兒,操練了半年的刑天營,現在還活著都是寶貝疙瘩,丟哪個部隊里都能變成精銳,你可別給玩死了。”熊瞎子看著林川的笑臉就已經汗流浹背了。
“放心放心,頂多殘廢,哪那么容易玩死啊!”林川心腦海中勾勒著一個畢業考試的課題。
林川帶著熊瞎子和姜戈一走就是整整7天,大伙們本覺得自己可以休息一下了,但于謙接過了老大的指揮棒,平日里的訓練強度沒減分毫,依舊操持著大家哭爹喊娘。
直到林川回來,他竟發揚了所剩無幾的慈悲,讓全體成員停了一個上午的訓練,好生睡了個大覺,直到中午才將所有人集合在校場之上。
休息好了的小兔崽子們看上去精神奕奕,容光煥發,站得都比往常更加筆直。
林川面向眾人,又露出了那標志性的惡魔微笑,“諸位,幾天不見,想我了嗎?”
“……”臺下鴉雀無聲,包括樓燕都懶得搭理。
“我呢,這幾天想了一個非常有趣的游戲,邀請大家一起來玩。”林川說著,“我會劃定一塊方圓50里的地界給大家,你們將隨機被分配成三人一組的小隊,流放到這區域的任何一個角落。
你們沒有水,食物,還有裝備,能使用的只有小隊唯一一張地圖。上面已經幫你們把各個區域,用甲乙丙丁戊己庚辛標注詳實。
每天夜里,都會打出不同顏色的穿云箭提醒你們,第二天只能在哪個固定的區域活動。
你們的任務很簡單,盡全力制服一切接觸到的其他小隊,成為最后獲勝的那一隊。
獲勝者能直接被晉級為刑天營的百戶官銜,獎勵一只燒雞。
所以呢,這也叫吃雞戰場,開心不?”
林川是說得眉飛色舞,但全員都是一臉錯愕,平常他們也沒少真實對練,打得鼻青臉腫都是家常便飯,但想這種除自己以外,其他人都是敵人的玩法,到底是多損的長官才能想得出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