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謂冤冤相報何時了,林川不過帶樓燕上了一次天,樓燕差點讓林川下不了地。
清晨,當第一縷陽光照耀在土家堡的大地上時,林川扶門而出,精神萎靡,一夜未眠。當樓燕熱心快腸地問詢林川要不要再晨練時,他忙推脫要去看看奎托斯的訓練計劃,一溜煙就跑沒影了。
來到城外黑鷹特戰團的駐扎處,這是一片四面環抱山丘的洼地,周圍沒有草皮,所以塵土四起。林川見兄弟們已經練上了,就沒有說話,找了個土坡蹲著,一是觀察,二是字面意思的養精蓄銳。
只見山坡下的校場中,奎托斯穿上了刑天營的漆黑硬扎甲,腰后插著兩柄鎖鏈骨刀,更像戰神了。而在他面前,200名黑鷹特戰團的兄弟們,整整齊齊地站成了五排,每個人手中都架著一根鋼筋。
這是持槍姿勢的基礎訓練,學打槍,第一步就是學端槍,連槍都端不穩,也就不用期待能打好槍了。試想過去在逆鱗中,作為狙擊手的他平舉一把巴雷特,最少也要維持4個小時站樁,槍口上還要架著一個小酒杯,灑了一滴,就是十公里的武裝越野,真不知道怎么挺過來的?
奎托斯遠比林川更擅長帶兄弟,至少在兇狠中,他還有一絲人性,沒給他們上酒杯,只是在鋼筋前端吊了一個大秤砣,練平穩性。
當林川看到的時候,他們已經站了有一個時辰了,居然沒有一個兵叫苦摔倒,或者提出過質疑。他們就像被教化到極致的獵犬,只有服從,沒有抗議。
奎托斯終于明白,為什么赤鋒帶的隊伍比不過林川了,因為他為了團結,采用的篩選法,從矮子里面拔尖子,分段訓練,這樣看上去是擁有了一支精銳,但更像繡花枕頭,遇見真正超越精神與肉體的戰爭史,失去了領袖極為容易崩盤。
但林川不同,他是硬生生將一群小狗崽子練成狼,使用的是淘汰制,如果你是雞,也要讓你立在鶴群里,不超越自己就被所有人超越。
這樣的兵,永遠只想著做更多,做更好,哪怕沒有長官依舊具備出色的單兵作戰能力。
奎托斯只需要教授給他們技巧,不用做任何思想工作,省了太多太多力氣了。什么恐嚇的話,威脅的話,諷刺的話都不用說,因為林川已經把他們的耳朵都說出厚繭來了。
黑鷹特戰團中,烏蘭也身處其中,昨夜林川特地跟奎托斯打過招呼,這小子給狠狠地練。所以奎托斯也讓他端著的鋼筋比別人的粗,前面吊的秤砣也更大。在同僚眼中,烏蘭可能是當隊長在培養,所以才會如此重視,包括烏蘭自己也是受寵若驚。
只有奎托斯知道,林川這是報私仇呢……
“時間到,放下吧。”看了看天上的日頭,奎托斯終于發話了,頃刻間,各種鋼筋秤砣掉了一地。原來他們都是硬撐的,不少兄弟的手像痙攣一樣地抽搐著,指尖都滴出血來。
“有人想問為什么練舉鋼筋嗎?”奎托斯問道,但沒有一個人回答,他們或許只是太累了。
見無人回應,奎托斯打開了身后的一支木匣,取出那柄銀色的左輪步槍,槍身在太陽下閃閃生輝。
“這,名為六眼火銃,全身用精鋼打造,全長四寸,裝填銅頭彈,一次裝填可射擊6次,瞄準分為照門,準星與目標物,三點一線,有效殺傷距離百丈,精準殺傷距離50丈。想提升精度,就要學會感受風向,風力,甚至濕度對彈道的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