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方淵的兵如何,到齊了嗎?”朱棣好奇問道。
“回皇上,要求的一萬人馬,一個不多,一個也不少。只不過他的部隊很奇怪,其中有三成都是輜重官。自從來到了順天府后也不接受大軍的糧草供給,都是自行解決。
他的兵卒吃得很好,在別的軍隊中最少都是小旗級別官員的水平。供需官有詢問,方淵說,吃得太差,士兵沒有力氣,完成不了訓練也打不好仗。”金忠幾乎是原話回答。
“這才像點大明將軍說的人話,明日人馬都到了,由你安排,超過三品的官員集合開會,該嚇唬嚇唬這群老東西了。”朱棣說著,眼中閃過了一絲兇狠之色。
這天晚上,幼軍的頭頭,樊忠與王來找到了林川衛,和幾位教官暢談敘舊,晚上還吃了一頓大餐。回憶起過去在土家堡的時光,他們是又愛又恨。愛那種單純訓練,只為活著的生活,恨活下來真他嗎的不容易。
樊忠話多,述說了一下現在幼軍的情況,大伙并沒有因為回到京師就放松訓練,論戰斗力只有提升,沒有減少。但京師不比土家堡,各方勢力眾多,幼軍作為新生力量被教育要多加收斂,不要惹出禍端。
搞得平日都不敢怎么上街,訓練也多是在太子府中,屬于臥薪嘗膽了。這一次終于能出外遠征,算是把憋屈的眾人開心壞了。
不過席間林川卻神色凝重,摟著樊忠和王來的脖子教育道,“這一次你們給我聽好了,就算要死也只能死在圣孫前頭,別他嗎打嗨了,忘記自己是干什么的了?”
林川如此激動的原因只有一個,在歷史上朱棣的第二次親征中,雖然明軍大聲瓦剌,但第一次隨軍出征的朱瞻基卻深陷險境,就差那么一點點便要早早地離開人世。林川不想改變歷史,但就怕自己訓練的這群幼軍掉鏈子。
樊忠和王來一個勁地拍胸脯打包票賭全家性命,保證不會讓圣孫出事,林川這才放開了他們的脖領子。他再不松手,這兩個就提前去世了。
七月十四,最后兩支人馬到達,分別是要求前來8000人,結果只有6000的延安府衛軍;要求來5000人,結果只到了4000的左屯衛軍。一堆天南地北的將軍侯爺都督,一年都難得見一次這么齊整,相互抱拳作揖各種寒暄。
看他們一個個膀大腰圓,有的連騎馬都費勁的模樣,說他們是來開晚會的鄉紳權貴倒更像一些。
當然也并非全是廢物,至少其中還有不少像林川與寧不敗這種,身先士卒的武將精銳,例如投誠的蒙古族指揮使滿都,武安侯鄭亨,左屯衛指揮都督張聚等。
大家的寒暄只持續了不到半日,金忠通知了圣上召集三品以上武將全員議事,終于讓現場有了幾分打仗的氣氛。
朱高煦許久沒來過順天府了,結果昨夜三弟做東,喝得酩酊大醉,最后是強撐著精神來到了議事的小鎮祠堂。
感謝這祠堂是個大家族,地方夠寬敞,才集結起了近百人的三品武將駐足站立,林川那感覺就像回到了大學軍訓時的場面一般……</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