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謂有多金碧輝煌,就有多齷齪骯臟。瓦剌在過去一年多時間里對韃靼持續性的擴張與殺戮,不斷吸收著各方勢力將其化為己方力量的一員。
幾乎只要你愿歸順瓦剌,舉起軍旗,聽命行事,那就能成為瓦剌軍隊的一員,混一份口糧。這也致使一些人渣混入其中,打著瓦剌的旗號大行卑鄙無恥之事。
例如狼字旗,他們本是一伙草原上,四處尋找弱小部落或游牧商人的流匪,靠殺人越貨打家劫舍度日。不管是按照瓦剌的法律還是韃靼的刑法,像他們這種畜生一旦被抓住,就只有承受石刑一個下場,被百姓投石活活砸死。
但好死不死的他們趕上了瓦剌吞并韃靼的契機,讓他們過去所做的惡事既往不咎,并入了瓦剌外圍部隊,擁有了一個番號。
可誰都清楚,狗是改不了吃屎的,這伙賊人哪受得了軍規條約的束縛,在瓦剌大營中,竟然強上了一群已經歸順了奴隸女眷,還殺了一個出面阻止的軍官。
雖然動手的那家伙最終在軍營中被活刮而死,但馬哈木對這支渣子團隊早就深惡痛絕,決定將他們派去后方礦區,和奴隸一起在礦山挖鐵到死為止。
結果這群畜生竟然殺了軍需官,從大營中搶了一些裝備就跑了出來。他們知道大明的北征軍已經出關,瓦剌根本就不敢向南方追擊,所以他們也就一路向南狂奔。
他們的首領狼,是身負百余條人命的草原惡霸,膽大心細,且手段毒辣,深信自己洪福齊天,肯定能在大混戰的世界里,找到一條屬于自己的活路。
就像此刻,他不光尋到活路,還找到了一條財路。看著那一箱足足有數百兩之多的銀錠子,他們完全能找一個靠近大明邊塞的羈縻所鎮子,買片牧場落腳。
更何況,他們還抓了三十幾個年輕貌美的女眷當奴隸,完全能過上老爺一般的生活。
而就在眾人都在做著春秋大夢之時,朱瞻基率領的幼軍已經悄悄包圍了整片營地,抽出了隨身的障刀,藏于身后。
只聞朱瞻基用竹哨模仿鳥兒吹出一聲啼鳴,樊忠與王來分別帶著四十人摸進了營區,他們的動作很輕,甚至沒有驚動圈中的牛羊。
匍匐在蒙古包旁的樊忠突然起身,一把捂住了站在隊列末尾,滿臉猥瑣的蠻子的口鼻,將他往后一扯,在他呼喊以前,一刀直接抹過了脖子,刀口之深,聲帶氣管連帶頸動脈,一同被斬斷。
熱血噴濺在了前面人的后腦上,那家伙還詫異地摸著后腦勺,轉過身來,卻看到了同伴的慘狀。
他同樣沒逃過這個命運,一名幼軍捂住了他的口鼻,手中障刀刷刷刷一連十幾刀,全部捅進了心窩和肺葉,讓他連痛苦的慘叫一聲都辦不到。
同一時刻,這條隊列上剩下的十幾個小弟,都是被同時按倒在地,割喉,捅心,又割喉又捅心,他們把在林川身上學到的潛伏暗殺術,發揮得淋漓盡致。
當那蒙古包里美滋滋的三分鐘先生,提溜著褲腰帶掀開幕簾出來時,十幾位渾身染血的戰士,正直勾勾地看向了他。
三分鐘先生被嚇得都忘記了呼喊,本能地摸向了腰間的刀柄,只可惜,他刀還沒有拔出來,十幾把障刀已經把他插成了箭豬,更有一刀順著他的嘴巴捅穿了顱骨,避免他發出一絲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