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逼我的。”唐賽兒接連兩個空翻,退開了三米開外,腰后短刀自行出鞘,猶如靈蛇一般射向了無名。
無名頓時抽出腰間長刀抵擋行,打得當當作響,短刀紛紛被彈開,卻又調轉刀口從另外的方向繞行繼續攻擊,猶如被操縱的飛劍一般。
看著眼前的一幕,天燈道長的心中也是五味雜陳。無名的天賦與武功是有目共睹的,他很強,甚至可以說是問鼎中原的存在,但在唐賽兒這種異能者面前,連定住身形都費了九牛二虎之力。
這也是為什么彌勒這般的存在,才是真正的天下之主宰。
“破!”無名雙手握柄,揮舞全勁將迎面而來的短刀打出了十米,用力之猛,連無名的刃口都蹦出了一片指甲蓋大小的鋼片。
“中!”唐賽兒眉頭緊鎖,暫時放開了對飛刀的控制,反而集中在鋼片之上,本該被彈飛的小玩意,卻是突然掉頭,猶如子彈一般打穿了無名的肚子,從后方帶著鮮血嵌入了地板之中。
“去!”無名緊咬牙齒,用盡全力將手中的長刀直接向著唐賽兒投擲而來,破空之刃甚至發出了嗡嗡的聲響。
但刀鋒依舊穩穩停在了唐賽兒的面前,自然掉落在了地磚之上。
“你輸了。”唐賽兒說得可一點也不輕松,汗水濕透了自己的短衫,高強度集中的控物之術,讓她不由喘息起來。
“殺了他。”天燈站在了唐賽兒的身后,低語道。
“別說笑了,你沒看到他的腰牌嗎?他也是朝廷命官,我只答應幫你救你的徒弟,沒說要去殺官。”唐賽兒可不想繼續趟這渾水,出手很有輕重。
“這么不聽話,留你何用?”
“小心!”無名大聲呼喊,但為時已晚。
沒有任何預兆,一把匕首捅穿了唐賽兒的胸前,透體而出,唐賽兒滿臉錯兒回眸看著那面露猙獰的天燈道,“為何?我可是白蓮教長?!”
“因為你不配,佛祖那般器重你,你卻總是置身事外,敷衍教務。你何德何能成為白蓮新主?如果你死了……佛祖能仰仗的,自然只有貧道!”天燈說完又是一掌將唐賽兒打飛了出去,貫穿心臟的傷勢,難以想象還能活命,倒在血泊中的唐賽兒也不再動彈。
“好侄兒,就剩下你還活著了,莫慌,我馬上就送你去見你師父!”天燈邊說邊褪去了身上的道袍,露出了一副蒼老但依舊緊實的肌肉。
“就憑你?”無名深深呼吸著,赤紅的皮膚壓縮著腹部的傷口,瞬間止住了失血,抬手抹去嘴角一點痕跡,他猶如沒事人一般重新站了起來,天炁的起手勢再次架起,“來試試,這就是壓了你一輩子的功法,今天代我師父,訓誡你這大逆不道的師門敗類。”
“就憑你?”無名同樣是如此回他,全身黑色經脈暴起,遠比邋遢鬼與鼻涕蟲那時更加粗壯。天燈道長身影在空氣中消失,頃刻間出現在了無名的身后,雙手猶如炮彈,直沖無名的雙肋。
無名卻連頭都沒回,向后收拳,雙肘硬接。雙方沖擊的瞬間,一陣風壓向四周沖散,天燈錯愕地看著自己苦練一輩子的鐵拳,居然被無名彈開了!
側頭用眼角視人的無名冰冷道,“我的天炁早已在師父之上,你算什么東西?”</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