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正趕回萊州府的林川,看著手中回傳的電子屏幕也是心疼,為了給皇上清除伏兵,一連用了6枚紅外制導導彈,加上無名用掉的一顆,林川這次可是下了血本了。
也不知道這玩意要折算成銀兩,列進賬單里,找摳門太子能不能報銷?
扒埠縣已然不遠,再過一座山頭,就能得見城池,但扒埠縣也歸萊州府管轄,那里駐扎的小吏根本不敢與無畏營為敵。扒埠唯一可能逃避追擊的辦法,就是沖去碼頭,乘船渡海。
只不過這也是條死路,海面之上早就準備了6條快船,遍布在萊州灣的海面之上,等他們一上船,死得只會更加透徹。
傲軍山依舊想當那條驅趕獵物入埋伏的惡狼,用腦子打完這場追擊戰。
可當他帶著近百兄弟,躍過最后的山頭之時,突然發現一直在狂奔的馬車就那么停在了大道之上。
身披戰甲的魯王朱肇煇與北莊知縣李衛,謙卑地對著車后行著跪拜之禮。
那被懸賞十萬銀兩的老者,腰挎長刀,身披戰甲,正站在那里,一雙如鷹銳目掃視而來,直叫人心驚肉跳。
可怕的不是這老人的凝視,而是在扒埠縣前的官道之上,鋪開了一眾浩浩蕩蕩,五千鐵騎兵馬。大明的旗號在風中飄揚,這是國威,也是天命。
“吁!!”敖軍山拉著韁繩硬生生停下馬來,一眾弟兄看著眼前的畫面心亂如麻,就算是傻子也明白,他們在追殺的是什么人物了,眾人緊張的已經不僅僅是自己的項上人頭,眼前閃動的甚至包括家中妻兒老小痛苦哀求的畫面了。
“大人!怎么辦?!”有的小卒已經是哭喊著在問了。
朱棣沒有說話,一手壓著刀柄,一手向著追兵招著手。這被驅趕的一路甚是顛簸,該給自己個機會,活動活動手腳了。
“走!快走!”敖軍山其實想說的是“逃”!他的理智戰勝了恐懼,為今之計,只有逃跑一條路,天大地大,只要不被抓到,老子就最大!
突然之間,當大家調轉馬頭之時,才發現一匹烈馬正高速沖來,一頭紅色短發的烏蘭竟是半蹲站在了馬鞍之上,手持長槊鐵槍,猶如追命的死神。
“攔住他!”敖軍山的命令顯然沒有烏蘭的馬快,在直接一頭撞上隊伍之時,烏蘭踏著馬鞍,高高飛到了半空之中,回轉身體的他手中長槊投擲而出,猶如神罰,一招定穿了敖軍山的心窩,將其從馬鞍之上都給打飛了出去,死在了御駕之前。
“你們膽真夠肥了,竟然追擊皇上?死字不會寫,滅族會寫嗎?”平穩落地的烏蘭環視一周,輕聲提醒著。
敖軍山一死,誰還敢逃?又能逃去哪里?眾人紛紛翻身下馬,向著皇上的方向磕頭如搗蒜,大聲求饒著,“我們只是小卒!都是敖軍山帶著我們行動!我們并不知追趕的是圣駕!皇上開恩,皇上開恩啊!”
頃刻間,大局已定,韓杰終究無福消受這大明的江山。</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