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現在心里很亂,既想知道京都那邊到底發生了什么,又想知道這起報道帶來了哪些影響,我還要和高如何賀飛等人聯系,再加上姚雪的事情
我感覺自己頭都大了。
如果小川是外人,他敢在這個節骨眼上搗亂,我早就一腳踹過去了。
可關鍵他不是,他不僅是我最得力的手下,還是我出生入死的兄弟!
所以,哪怕頭再大,這個問題我也要先解決。
當下我長舒了一口氣,看著小川說道,“首先你要明白這是一個什么性質的報道,它只關乎到我的個人作風問題,跟案件可以說沒有直接的關聯。”
“還有,如果真是因為這件事導致我們陷入了萬劫不復的地步,早就有人打電話斥責我了。”
“可事實呢?不管是京都的柏書記,還是泉城的王景書記,他們別說打電話了,甚至都不接我的電話!”
“你知道他們為什么躲著我嗎?是因為他們清楚,這次博弈,他們沒斗過姓舟的,也沒法跟我解釋其中的原因,所以,只能躲著,懂嗎?”
“這篇報道存在的最大意義就是抹殺在我大巴車的英勇表現,順便給我帶來感情上的困擾,讓我前后兩難,其實跟我們的案子沒有關系的,懂嗎!!!”
經過我這一番劈頭蓋臉的解釋,小川看上去應該明白了其中的一些緣由。
然后他的臉色一陣青白,眼神也略顯躲閃,不復剛才的慷慨激昂。
“巖哥,我......我不是那個意思,對不起!我不該說剛才那些話。”
其實,這番話都是我基于一些事實進行的推測,因為小川的‘攻勢’太猛了,我必須拿出真東西來鎮住他。
雖說是推測,但我說的還是非常有根據的。
而我不知道的是,我這些推測竟然有百分之九十以上的正確率!
我唯一沒有猜對的則是最后一句話,余杭鬧婚的事情對我們還是有點影響的。
它雖然沒有起到決定性的因素,但卻起到了促進性的作用。
也就是說,沒有余杭的事情,我們依舊會得到審判,但不會這么快返回粵城。
現在小川都道歉了,我自然也不會得理不饒人。
當下我拍了一下小川的肩膀,道,“我能理解你的心情,也沒有怪你。只是有一點我希望你能記住,有些錯誤是消失不了的。我們之所以沒有落得阿豹慘死、白毛雞落荒而逃那樣的下場,是因為我們及時更正了方向,并在靈魂上進行了自我救贖。要不然,我們連回頭的機會都沒有。”
松開小川的肩膀,我看了眾人一眼,接著說道,“如果我們最終還是沒有逃脫牢獄的結局,我希望你們不要去怪任何一個人,事實上......我們也沒有資格去怪誰,因為我們確實走錯過路,這是不爭的事實。”
“如果真要怪的話......就怪我好了,是我沒有做到最好,是我沒有帶著你們走出泥沼。”
說完這些,我沒有再理會小川等人,一瘸一拐的朝著航站樓走去,并拿起手機撥出了林建的電話。
現在小腿上的槍傷差不多快好了,回島城的時候,就已經把拐杖扔了。
不過走姿受了一點影響,尤其是走快的時候,傷口還是有點疼,趔趄的走姿會更明顯一點。
在我轉身的瞬間,我看到小川抬手給了自己兩個耳光,接著又傳來小川的道歉聲和阿慶的勸慰聲。
我沒有轉身,因為我需要了解的事情、需要打的電話太多了!
沒有功夫跟小川拉扯這些東西。</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