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晚飯之后,我經常會去室待一會,我所在的位置剛好可以俯瞰整個操場。”
“我也不知道從什么時候起,我的目光總是不自覺的看向操場,看向那個下著雨、下著雪也雷動不動前來跑步的人。”
“他很奇怪,總喜歡戴著一個口罩。他也很專注,跑步的時候目光總是看向前方,無論操場上發生什么樣的事,他的腳步從未停止,他的步伐從未紊亂,他的目光也從未偏離。”
“我也很奇怪,看他的身形應該很年輕,為什么他的身上會有一種和年輕格格不入的氣質呢?仿佛和我們不是來自同一個世界。”
“有一次我實在好奇的不行,就來到操場和他偶遇了,我發現他有一雙很年輕、很沉穩、很陰郁......同時也很漂亮的眼睛,很像【重慶森林】的金城武。我對他更好奇了,就像郭襄對戴著面具的楊過那般好奇......”
“雖然好奇,但出于女孩的矜持,我肯定不會主動和他說話的。而老天仿佛洞悉了我的心思,然后專門給我們安排了一場驚心動魄的緣分。”
“當我被那些人挾持到車上的時候,沒人知道我心里是多么的恐懼和絕望。”
“不過,當我又看到那張飛奔而來、戴著口罩、目光無比篤定的臉龐時,也沒人知道我心里是多么的激動。”
“雖然很渺茫,但我真的希望他能像一個從天而降的大俠,將我從這些壞人手中解救出來。”
“再后來,他真的如我所想,真的將我解救了出來......”
“何生,你或許不知道,在我從公園的長椅上醒過來,看到你的那一刻,我真的愛死你了。我真的想狠狠的抱著你,甚至......親吻你。”
“只要你不拋棄我們娘倆,我就永遠不會拋棄你,因為你不止救了我的性命,還打開了我的心門,偷走了我最重要的東西......”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眼前一副歲月靜好的畫面。
兒子姚明浩就趴在我的胸膛上,兩只眼睛笑成了月牙,嘎嘎嘎笑個不停,透明的哈喇子從他的小嘴里流出來,直接滴在了我的胸膛上。
另一邊,罪魁禍首的姚雪拿著一根柔軟的玩具不停的杵著寶寶,這也是寶寶開心大笑的源頭所在。
“好啊,一早起來就被你們娘倆欺負,還有沒有王法了?”
我把寶寶扔到一邊,然后保住姚雪,大手直接不安分的上下游走。
試圖索取入獄之前再一次的難得溫存。
“你干嘛啊,寶寶還醒著呢!”
姚雪象征性的打了一下我那只粗魯的手,倒也沒有拒絕的很徹底。
“他才多大,懂什么嘛!咱們就當他不存在。”
在我的不斷挑逗下,姚雪終于淪陷。
而這張寬大的床鋪也漸漸變成了寶寶的搖籃。
云雨過后,姚雪輕聲問我,“何生,你上午還要去公司嗎?”
“你要是有事我就不去了。”
想了一下,姚雪終是說道,“算了,你還是去公司吧!我準備給阿姨叔叔他們買一點禮物呢!到時讓萍姐梅姐她們兩個陪我一塊去好了。”
梅姐就是月嫂紅梅,昨天下午才從老家過來,由于我回來的太晚了,暫時還沒有見到她。
姚雪說的這件事也不算很重要,而公司那邊還有兩個會議要開,當下我便同意了這個提議。
吃早飯的時候,我見到了梅姐。
跟青萍差不多,都是不到四十的年齡,身段和臉蛋都很姣好,至少看上去挺養眼的。
吃了早飯我就直奔公司去了,這很可能是我最后一次來公司了,然后我臨時決定將兩場會議直接合并到了一塊。
這場漫長的會議包括但不限于對安保、物業這兩個附屬公司的部署和規劃,另外還有幾個子公司的發展規劃等討論的命題。
一直進行了五六個小時,從上午九點半一直開到下午三點才結束。
沒有停留,會議剛結束我就返回了大平層。
姚雪這邊也全部準備好了,四點左右,我們一行人三輛車正式離開島城,前往丹縣老家參加方平的婚禮。
當然,是婚禮還是我的‘葬禮’,暫時就不得而知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