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振華已經站了起來,正整理著衣領,云安國則半倚在床頭,目光有些放空。
“柱子,這事……你一定要處理妥當。”云安國啞著嗓子說道,說完后便劇烈咳嗽起來,蒼白的手指死死攥著被角。
劉雨柱沒應聲,轉身拿起自行車鑰匙和掛在一旁的軍綠色帆布包。
出門時轉頭對秦振華開口:“秦隊長,走吧,咱們抓緊時間。”
秦振華拍了拍云安國的肩膀,低聲開口:“老云,你放心,等事情查清楚了,我們一定給你一個交代。
今天我在這說句話,你也不要太心軟了,這樣不會讓他們對你感恩,反而會讓他們變本加厲。
而且,還會傷了你家里人的心。”
云安國聽了秦振華的話,深深的嘆了一口氣,心里暗暗的想著:“我如何不知他們一家是什么性情。
但是我要是想知道一些事情就必須和她們有些來往,這樣才有機會讓我知道我到底是不是云家親生的。”
話分兩頭,劉雨柱大步出了醫院大門,風撲在臉上帶著幾分寒意。
秦振華跟在后面把煙頭掐滅,吐出一口白霧:“柱子,這云建湖平時看著是個軟柿子,沒想到能干出這種事。”
“軟柿子要是憋急了,也可能變成刀子。”劉雨柱跨上自行車,回頭對秦振華道,“秦隊長,我就先走了。”
“你先走!我趕車慢一些。”秦振華遲疑了一瞬,“不過,柱子,你還是要把握好分寸,別臟了自己手。”
劉雨柱笑著點了點頭,“我知道,我會注意分寸的。”
說完,劉雨柱騎著自行車先離開了。
他并沒有急著先回北向大隊,而是去了運輸隊請假。
劉雨柱請假時,張正強看著他疲憊的臉色,皺眉問道:“柱子,家里出啥大事了?要不要隊里幫襯一把?”
“多謝隊長,家里老丈人被野豬頂了,這會正在縣醫院里躺著呢!
這不我想來請個假,回去照顧一下老丈人。”劉雨柱苦笑著開口。
張正強咂了咂嘴,從抽屜里摸出兩包掛面推過去:“留著給老人補補身子,隊里沒啥能幫的,這算我的心意。
你的假我批了,兩天時間不知道夠不夠?”
劉雨柱點了點頭:“夠!兩天時間老丈人應該好的差不多了。”
“行,那你去吧!”張正強揮了揮手,“把掛面拿上。”
劉雨柱沒推辭,揣上面條大步流星往外走。
騎上自行車,一陣寒風吹過,劉雨柱緊了緊領口,蹬著自行車拐進縣道邊的土路。
車鏈子被劉雨柱蹬得咔咔作響。
剛到村口,情報八卦站那里坐著幾個老太太,正在聊八卦。
坐在那里正在做針線活的張嬸子,看到劉雨柱騎著自行車進村,趕忙八卦的攔住了他,“柱子回來啦?老云啥樣了?沒什么事了吧!”
劉雨柱剎住車,車胎在沙地上劃出半弧:“我爹已經沒什么大礙了,再住上幾天院,應該就沒事了。
對了,張嬸,你聽沒聽說,我爹出事那天,是誰先發現的?”
張嬸子壓低聲音,手上的針線活卻沒停:“那天黃昏,地動山搖的,那么大的動靜,家家戶戶都出來看熱鬧了。
不過,我聽說那天,云保國家的小兒子建湖,鬼鬼祟祟的上了后山。
他上去沒多長時間,那野豬就從后山上下來了。
這一切正好被村口的王老漢看見了。”
劉雨柱瞳孔驟縮,后槽牙咬得咯咯響,這還有什么不清楚的,那些野豬應該就是云建湖給引下來的。
張嬸子突然湊近他耳邊,旱煙味混著韭菜盒子味直往鼻子里鉆:“昨天晌午,那個云建湖趁著你家沒人,想溜進去。
結果正好有人從那里經過,他看到有人過來了,就逃跑了。”
劉雨柱的眼神陡然變得銳利,手指幾乎要捏碎車把。
他低聲道了句“多謝嬸子”,腳尖猛蹬車鐙,車輪碾過村道上的薄冰時發出刺耳的碎裂聲。
劉雨柱心里已經有了決斷,要先去王老漢家問一問情況,看能不能問到更清楚的事情經過。
劉雨柱車把一拐,朝著王老漢家騎去。
敲了敲王老漢家的院門,腿有些跛的王老漢打開了院門。
劉雨柱見院門打開,笑著開口:“王叔,我有些事想問問你,不知道你有沒有時間?”
“是柱子啊……”王老漢趕忙讓開了身,讓劉雨柱進了門,“你爹現在咋樣了?”
劉雨柱笑了笑,“手術很成功,大夫說還得再住兩天院,觀察觀察,應該不會有什么事了。
對了,王叔,我從縣里拿了一包掛面,你給家里的孩子嘗一嘗。”
王老漢笑的如花一般,接過那包掛面,“我家娃還真的沒吃過這種好東西,我也就不跟你客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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