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說的?答應沒有?”
馮利山回到了云北區的建材實業公司大樓,來到了吳建材的辦公室。
他一進來,吳建材就直接問。
可見吳建材還是比較在意這件事能否成功。
他當然不是要找楊東吃飯,楊東說實在的還不配讓他這么算計。
他主要是借助楊東,看一看能不能找關書記吃飯,這才是他的真實目的。
楊東相當于是兩方的聯系人而已。
除此之外,吳建材也沒有別的辦法可以聯系到關木山。
他更不敢讓市委書記武新開出面,那豈不是暴露了他們之間的不正當關系?
就算他去找武新開幫忙,武新開肯定也得罵他個狗血淋頭。
而且武新開也會不開心,你有我這個市委書記保駕護航還不夠,你還想勾搭市紀委書記?你什么意思?想腳踏兩只船嗎?
種種原因讓吳建材只能走楊東這條路。
誰能想到,幾個月前還不被他放在眼里,甚至他還敢派人動手暴打一頓的楊東,就這么一轉身,成了市紀委書記的秘書。
人生真的是處處都透著意外。
馮利山進來之后,一屁股坐在沙發上,拿起煙點著,抽了一口。
“呼…老大,我沒明白,他啥意思。”
“你跟我描述一下。”
吳建材并不意外馮利山的回答,他也沒有對馮利山抱有太高的期待。
要不是他自己不適合露面,他也不會派馮利山去了。
“我見到了楊東,然后…”
他把經歷都復述了一遍。
“事情就是這么個事情,情況就是這么個情況。”
馮利山沒有遺漏什么細節,基本上把楊東的回復都記住了。
“他說酒輕?”
吳建材聞言,不禁皺起眉頭,看向馮利山。
“對,他把兩盒酒拿走之后,說酒有點輕。”
“我尋思也不輕啊,一瓶一斤酒,兩瓶快兩斤了。”
“他是沒喝過好酒嗎?還以為是農村的散裝白酒啊?十斤二十斤的裝?”
馮利山撇嘴,滿臉的不屑。
吳建材卻是瞪著馮利山,眼角都抽搐了幾下。
“我不是讓你準備厚禮嗎?”
吳建材覺得馮利山真的不適合辦事…
自己三令五申的囑咐他,一定要備厚禮,厚禮啊…
可是他竟然就準備了兩瓶酒?沒別的了?
怪不得楊東說酒輕啊…
這幫子體制內的干部,都是一路貨色。
給少了,不樂意。
“啊?老大,兩瓶典藏十年的云水酒啊,市面都買不到,托人買的話,兩瓶都得一千多塊啊。”
“這樣的酒,給一個小秘書,已經可以了吧?”
馮利山不太明白老大怎么就生氣了?
這禮還不厚嗎?
一千多塊錢的酒啊,都趕上那個楊東半個月工資了吧?
“你…哎!”
吳建材頭疼的很。
禮送出去,你得聽到聲響啊。
結果這禮送出去,人家肯定不滿意。
一千多的酒,放在普通人眼里,的確是非常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