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或許忘了自己現在正處于虛弱期,這一撲只飛出十幾公分就尷尬的摔到了地上……
于是本該一躍來到楚門面前逼停他的帥氣姿勢就變成了卑微的抱大腿。
“求求你不要拋下我——”
如果有畫外音的話大概這樣子。
楚門感到有人揪自己褲腿,回頭一看,前一秒還高冷范兒的兔爺現在可憐巴巴地拽著他的褲腿,不禁嘆了口氣。
“得,都是真香黨,誰難為誰呢……”
楚門依稀記起自己養過兩只兔子,沒養多久都死了,現在想起來還有些悲傷。雖然那兩只萌物瘦不拉幾,不如這只兔爺如此健碩,但味道都還行。
他不顧兔爺吃人的表情,捏著它后頸的軟肉將其拎起來,重新放回球莖上。
“我給你五分鐘吃飽喝足,然后就不管你了。”
他說道。
兔爺仿佛聽懂了,鋒利的爪子在球莖上輕松刨開一個小洞,然后不斷擴張洞口,最后整只兔都從洞口鉆了進去。
隨著它鉆進去,猩紅的汁液從洞口被擠壓了出來,像湯圓里的餡料,巖漿色,粘稠且溫熱。
楚門望著這比狗頭人瞳色還耀眼的汁液,若有所思。
不到一分鐘,兔爺就從里面鉆了出來,出人意料的是,它身上竟然干干凈凈,沒沾一點紅色,楚門本以為它會搞得血流呼啦。
重新出來的兔爺,和之前簡直判若兩兔,不僅毛色更鮮亮,瞳孔也像充滿電的燈泡,電力十足。
懷著好奇,楚門用小手指沾了點醬料,打算嘗嘗味道。
這時,兔爺突然發出一聲刺耳的吱叫制止了他。
楚門愣住,隨即解釋道:“這是我的東西。”
兔爺不理他,繼續叫。
楚門皺眉:“你的意思是……我不能吃?”
兔爺猛點頭。
“喔,那好。”
楚門在兔爺身上擦了擦手指,后者甩給他一個鄙夷的眼神,然后一躍飛出去三米遠。
落地后,它直起上半身對楚門叫了一聲,聲音比剛才還要高亢,更像老鼠了。
接著它往一個方向跑。
楚門理解了用意,這是要他跟上去。
……
這段路十分漫長,跑得楚門上氣不接下氣。
不過跑著跑著,他倒是不冷了……
但是餓了。
他跑了足足十分鐘,路線大概與之前呈九十度夾角,然后停在了一片蘿卜地里。
說是蘿卜,其實更像辣椒……
因為這東西是掛在枝干上,而非埋在土里……
“這是……你種的?”
楚門驚道。
然后他又收獲了一個鄙夷的眼神。
兔爺主動劃下來一根“蘿卜”,用后腿蹬到他面前,又用腦袋拱了拱。
“嗯……你意思是我吃這個?”
兔爺點頭。
楚門捏著胡蘿卜發呆。
該不該信一只兔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