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門原本寫了封信,請求格拉摩根伯爵介入此事,讓加德夫城的司法部門以危害貴族人身財產安全的名義越過圣殿直接處決勞伯。
——所謂《至高法典》的修正法案在某些程度下也會被當地領主干涉,只要最終結果是將罪犯繩之以法,圣殿往往不會多加阻撓,如果伯爵出面的話,這件事十有**能成功。
然而結果讓人失望,伯爵大人臨時被國王召回圣錫蘭,因此楚門的信壓根沒人受理……
但好在圣殿還是當著杰倫的面宣判了勞伯的罪行,并將審判書一式兩份,一份交由伯爵府備案,一份連夜送往圣錫蘭的圣殿總部,匯入《赤眼惡魔清剿日志-約瑟夫國王卷》,并提交有關新的女巫學派“暗夜之子”詞條的內容。
聽到這兒,楚門稍稍放下了心。
然后是他第二關心的扈從折現問題。
因為勞伯并非貴族,而且試圖加害楚門,因此在他被捕后,財產相當于被抄沒,他的扈從也就變成了楚門的私人財產,在加德夫城稅務部門的見證下,扈從契約轉讓不說,他們身上的馬匹、裝備通通歸楚門所有。
于是這一趟不僅讓楚門收獲了十匹駿馬,還有杰倫挑選后保存下來的三套鑲釘甲,其余零零碎碎的東西變賣了三十多枚金達維,光是這一項就頂的上男爵領一年多的收入。
楚門可算明白中世紀貴族們為什么總喜歡打來打去了,光收稅哪有掠奪來得爽。
而且這是文明人的掠奪,不算野蠻。
最后,也是最關鍵的一個信息。
伯爵大人有事被召回圣錫蘭,原因尚且不明。
不過在臨走前,他給管家留下指示,邀請楚門一個月后前往加德夫城授封,這也意味著楚門現在可以被稱為“準男爵”。
“可算消停了。”
楚門長舒一口氣,心里的石頭終于落了地。
“讓管家去灰杉鎮張貼告示吧,告訴我的子民們勞伯的下落,以及他們即將迎來新的男爵。”
杰倫點點頭然后退下。
在他轉身的時候,楚門已然閉上了眼,仿佛靠在椅子上小憩,可實際上他是在觀察那扇門!
在這大半個月時間里,楚門從未停止對那扇門的探索,尤其是門上的兩把鎖——一把馬頭,一把狼頭。
楚門本以為兩把鎖是一直打開的,可隨著研究進行,他發現這兩把鎖似乎有說法……
當他周圍有人時——準確來說是有人注視著他,狼頭鎖就會閉合。
可人一旦離開,或說他不處于別人視野中,比如剛剛杰倫轉身離開的瞬間,狼頭鎖就突然打開了。
楚門推斷這是‘隱蔽性判定’,即他憑空消失的過程不能被任何人察覺,唯一一次特例是史蒂夫,可在那之后他就成了死人。
又或者史蒂夫的死引起了這種變故?
暫時不得而知。
他還有種得不到驗證的猜想——假如自己和別人分享了這扇門的秘密,那么鎖是否會視其為“自己人”從而取消判定?
但就目前而言,很可惜,他身邊沒有這種絕對信得過的人,并且楚門篤定,在未來很長很長一段時間里,甚至直到他真正死亡,都不會與別人分享這個秘密……
他都將一人獨行。
氣氛好像突然傷感了起來?
說回正題,當只有一把鎖打開時,門雖然無法推開,但卻能透過門縫看到另一邊。正是通過這種方式,這些天楚門在護衛的陪伴下將男爵領轉了個遍,基本確認了一個事實:
兩邊的位置是一一對應的,即他在泰沃里亞移動任意距離,在永夜位面(姑且這么命名)會向同一方向移動同樣的距離,并且兩者的地形變化在某種程度上非常相似……
楚門詢問當地農夫得知,大概七十多年前,男爵府所在的位置本就是一片沼澤,而恰巧永夜位面的男爵府位置是一片淺淺的水洼。
從男爵府向拉森菲特獵場移動,地勢逐漸變高,對應的在永夜位面,坡度也明顯陡峭了起來。
“莫非永夜位面是史前文明的泰沃里亞?這是一扇穿越了時間的門?”
楚門產生了無數諸如此類的猜測,但最終都只是猜測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