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想家試圖用不同屬性的藥劑萃取物營造一種近似于“元素位面”的環境,讓無法觸及元素壁壘的人也可以感受、熟悉元素。
而魔藥學派的宗旨是用“藥劑模擬法術”。
也就是說,除非法師們擁有一種“讓普通人感知元素位面”的法術,否則就不可能達成這一目的。
但……他們有嗎?
他們可能有嗎?
他們敢有嗎?
答案當然是“無”。
這不是崇尚分享和共同進步的文明社會,剝開秩序的外表,依舊是拳頭硬才聲音大,否則自然學會也就不會連老祖宗留下來的名字都保不住。楚門甚至懷疑,這位“夢想家”就是遭到了幻寂議會的迫害,才沒能繼續完善并推廣普及自己的理論。
所以楚門要選“草藥煉金學派”嗎?
也不是,小孩子才做選擇題,他當然全都要。
二者之所以無法融合,只是因為泰沃里亞人對傳統煉金術的研究不夠深入,楚門相信只要足夠深入,最終二者便是相輔相成,甚至殊途同歸的——歸根結底是物質的性質、組成、結構、以及變化規律的研究……
魔藥學派的人自認為站在巨人的肩膀上,他又何嘗不是?他背后可是站著一整個地球的巨人!
除了用藥劑把自己變成法爺,他更多的是想改善自身孱弱的體質,因為特魯曼實在是太鶸了。
這一點上他簡直完美遺傳了詹姆老爺的病秧子基因。
詹姆老爹雖然年輕時是軍人,但因為身體虛弱以及軍神愛護,大多時候他都不怎么上戰場,而是扮演謀士的角色,幾次不多的出征大都是像加德夫城收編戰這種,用溫和的方式收復地盤……
可即便如此,詹姆老爹不到50歲就沒了。
沒錯,聽起來好像五六十歲的詹姆老爺,去世時才四十四歲!
四十四歲啊!而且還禿頂了!
楚門可不想這樣。
作為詹姆老爹的親兒子,即便現在是炎季的第一個月,即使在溫暖如春的加德夫城,每天早晚楚門依舊凍得夠嗆,手冷腳冷,聽課也得靠著壁爐。
反觀胡桃小姐,因為距離壁爐太近,小臉熱得通紅,衣服也是被迫穿的一天比一天單薄,這倒是讓某人……
咳咳,天地良心,楚門絕不是故意的。
所以他想改善體質,起碼不那么短命……也為了不早禿。
于是第七天這晚,授課結束前,他隱晦地提出了自己的構想。
……
“什么??!”
胡桃的反應嚇了楚門一跳,他沒想到會這姑娘會驚得跳起來!
“你怎么能這樣想!”少女嚴肅道。
楚門還是頭一次見她流露出這樣的表情。
“嗯……有什么問題嗎?”
“當然!”胡桃認真道:“首先,在教義上這是不允許的。艾加對每個人都是公平的,如果他賜予了你施法能力,就不會給你強健的體魄。如果他賜予了你強健的身體,就不會讓你在魔法上有建樹。如果他賜予了你施展神術的天賦,就不會給你過目不忘的記憶力和一心兩用的動手能力……人就像一個杯子,可以容納的水是有極限的,你強行打破這種極限,就會招來災禍和懲罰,艾加說,貪婪是原罪,是不好的!”
楚門張了張嘴,這事似乎暫時忽悠不動,便無奈道:“好吧,我明白了,我不會這么想了……”
“一定不能胡思亂想,更不能嘗試!”胡桃很激動,像是力求拯救一只迷途的羔羊,上前握住了楚門的手,眼里都是誠懇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