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做了,對不對?”
唉!
薛彪重重嘆了口氣,臉上愁云更濃:“我早就后悔了,但老金聯系不上,這貨換了手機號,發短信也沒回,事態有點失控了。”
“是不是另外有人指使他?”
“可能吧!”
薛彪用拳頭砸了下頭,也有些抓狂,罵道:“槽!簡直是胡搞,非要鬧出大事才行嗎?”
我沉默了,心情不悅。
薛彪難以收手,但他沒有守住底線,也不值得可憐。
半晌后,薛彪又說:“周巖,不管你信不信,我一直不想針對你的家人。畢竟,我也是有家人的,我那么對你,就是斷自家后路。”
“我信,那次你就通知過我,讓我小妹離開游樂場。”
薛彪怔了怔,往后一靠,搖頭道:“人心險惡,這是個爛泥坑,一腳踩進去,就拔不出來了。”
看得出來,薛彪是真的后悔了。
“回頭是岸!”
我勸了一句,繼而自嘲:“我這么說,純屬廢話。”
“我比你年長,不介意喊一聲兄弟吧?”薛彪突然問。
“隨便!”
“兄弟,我現在的情況,回頭是不可能的。”
薛彪肯定的語氣,又說:“繼續走下去,也是死路一條,這真是一種折磨。”
“我不清楚你的故事,但表示理解吧!”
我敷衍道。
茶水先上來了,我給薛彪倒了一杯,他抿了一口,猶豫道:“兄弟,想求你一件事,可我那么對你,說不出口。”
“先說說看,或許我能答應呢!”我神色平靜。
“放過我兒子吧,他什么都不知道,還傻不愣登的,沒干過什么壞事。”
薛彪哀求的語氣。
我愣住了!
怎么就扯到了薛彪的兒子?
“薛彪,你這話我不明白,你家不是搬到豐江了嗎?你兒子怎么樣,跟我有什么關系?”我不悅問道。
“今天早上,我接到了龍虎堂昆姐的電話,她要把我兒子塞進糞坑里,這回要讓他徹底化成糞,生不見人,死不見尸。”
薛彪解釋過后,又使勁搓了幾下臉,顫聲道:“我怕了,真害怕,混到這步田地,我踏馬連家人都保護不了,真不知道活著還有什么意思。”
“怎么說你都不信,我跟龍虎堂沒關系的。”我強調道。
“可他們一直在暗地里幫你,你別告訴我,一點都不知情。”
薛彪拿起茶杯,喝了一口,剩下的茶水,全都潑在了自己的臉上。
他的情緒有點失控了。
“我承認,昆姐給我來過電話,說是要跟我處對象,我沒答應,又沒見過面,誰知道她是不是丑八怪。”我坦言道。
“她可能真是看上你了!”薛彪目光灼灼,急忙打聽道:“兄弟,你能聯系上她嗎?”
“你懂的,是那種網絡電話,無法回撥,只能她打給我。”
我又說:“她也威脅我,要加入追殺我的團隊,還逼迫我給她發照片。”
聞言,薛彪的眼睛立刻瞪大了,我連忙強調:“是穿著衣服的那種。”
薛彪被逗笑了,卻是苦笑,搖頭道:“昆姐還說,無論我兒子藏在哪里,都會被她翻出來,不要有什么僥幸。”
“沒人保護你兒子嗎?”我問。</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