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起一件事,不由打聽道:“陳雪,為什么姓陳?”
“這件事并不復雜,谷衛南認識一名姓陳的老中醫,算是至交好友。老中醫曾經救過他的命,也幫著治療過陳雪的失憶癥。
老中醫無兒無女,人品不錯,八年前過世了。
讓陳雪隨老中醫的姓氏,就是一種懷念吧!”劉隊長介紹道。
“還有,據豹貓講,新來的影盟殺手虎妞,她的父親被谷衛南打掉了滿口牙,還打聾了一只耳朵,所以才來找我尋仇。”
我說完后,又不禁惱火道:“谷衛南,他到底造了多少孽,連累我沒完沒了地被人追殺。”
“這個事情,谷衛南沒說,等下次審訊時,我安排人重點問一下,他也未必記得。”
劉隊長答應著,又正色提醒道:“兄弟,豹貓的話也不可盡信,追殺一個人,總要編造理由的。”
快十一點了。
疲憊的劉隊長,雙眼布滿血絲,止不住地打哈欠。
我起身道:“劉哥,辛苦你了,咱們回去吧!”
“呵呵,想開些,沒什么的。”
劉隊長笑著安慰我,又把那個相框交給我,“兄弟,留著做個紀念吧。這次記住了,你奶奶的名字,叫做南如煙。”
“記住了!”
我猶豫著,還是將照片收進了包里。
我們走出了平川大酒店。
劉隊長坐上警車,又趕往公安局,還有些事情要處理。
我則在坐進防彈車里,回到了扶搖大廈。
南宮倩已經在辦公室的沙發上睡了。
我進入套間里,也沒洗漱,便直接倒在了大床上。
今晚,
對我的沖擊很大。
終于搞清楚了,影盟為何追殺我。
而我,竟然是谷爺的孫子。
最讓我心情郁悶的,還是身邊很多人,都知道這件事。
他們卻都隱瞞得很好,并未透露一個字。
林方陽不說,是因為他在谷爺跟前,發過誓言,可能是不得好死一類的。
迷信的林方陽,自然不會告訴我。
艾沫、陳雪、李欣睿不說,當然是谷爺吩咐的,他們遵從吩咐照辦。
常勇、云夢迪、常思思等人不說,就讓人想不通了。
我琢磨了好久。
也只能認為,他們不說,是為了我好。
怕我得知身份后,跟谷爺太近,受其影響,從此走上了邪路。
這一晚,
我沒有睡好,夢見了谷爺。
他被五花大綁,押上了刑場,卻還在回頭沖我笑。
即便在夢里,爺爺這兩個字,我依然沒能喊出口,只是厭惡地看著他,消失在一團迷霧之中。
次日,
又是陽光明媚的一天。
陳雪又來給我送花,她看起來,精神狀態非常不錯,口中還輕輕哼著歌。
這么單純的女孩子,也在欺騙我。
我暗自埋怨,打聽道:“小雪,什么時候出發去首京?”
“明天就走,還要參加晉級賽呢!”
陳雪笑著,又說:“馬上就能見到好朋友了!”
陳雪在首京,還有朋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