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幫助你的原因,就是我很閑。用網絡上的話,叫做刷存在感。”昆姐笑道。
“姐姐,可別這么說,恩情我都記著呢!”
我當然不能順著她的話,也不能信。
再說了,昆姐掌管著龍虎堂,遍地都是她的眼線,群體之大,超乎想象,她怎么可能很閑。
“周巖,回到平川也并不安全,至今還沒查到獵人的線索。”
“勞您牽掛,我會少接觸陌生女人,不去偏僻的地方。”
“關鍵是,身邊不要離人。那個洋妞武功是真不錯,不如收了吧!”
昆姐提了個建議。
管得可真寬啊……
我不由腹誹,坦言道:“這怕是不行,她身份不一般,哪能聽我的調遣。”
“哦!是不太一般。讓你一打亂,我都不知道要說什么了,那就算了,等我想到了好主意,再聯系你吧。”
昆姐結束了通話。
稍稍休息片刻,我打開了筆記本電腦。
苗春曉果然有信息。
我卻毫不遲疑,將她直接從好友列表里刪除,當斷不斷反受其亂。
我又開啟視頻,看望了葉子。
想起葉子病倒后,我所承受的這一切無處傾訴,心里就莫名委屈,一滴淚花倔強的掛在我的眼角。
葉子依然安靜地躺著,跟以往不同的是,枕邊多了個錄音機。
值班的武館女學員告訴我,這是醫生安排的。
偶爾給她放歌,對她早日醒來,或許也有些幫助。
我的電腦里,存著不少葉子的歌。
猶豫下,我還是沒有提供過去,這些內容不能落在警方的手里。
關閉視頻,關閉電腦。
我起身站在窗前,俯瞰著城市風光,在熟悉的環境里,身心漸漸的放松下來。
南宮倩來了,跟我并肩站在窗前,默默眺望著遠方。
“倩姐,想什么呢?”我笑問。
“城市很大,我們很小。”
南宮倩感嘆。
“小小的我們,卻站在了高處。”我大有深意道。
“我們也許會站得更高,也看得更遠。但一想到失去了那么多,就心有不甘。啊!”南宮倩仰天長嘆:“明年我就三十歲了!三十歲啊!多可怕的年紀,寶貴的青春,就這樣流逝了。”
“我記得有位知名哲人說過,只要心不老,就永遠年輕。”
南宮倩為之動容,饒有興致打聽道:“是哪個哲人?”
我指了指自己的鼻子,南宮倩被逗得笑了起來。
她覺得更搞笑的,是剛剛遇到的凌巧。
南宮倩講述,一見到老黑,凌巧就撲通跪倒叩頭。
“師父在上,請受徒兒一拜!”
這句話是唱出來的!
把老黑都給整不會了,愣在當場,一時沒反應過來。
還是南宮倩將凌巧給拉了起來,新時代了,不興這一套。
凌巧的身份證顯示,她才二十歲。
大崗子村在平川市最為偏遠的富饒縣,標準的山溝溝里。
凌巧自稱,她走了幾十里的山路,中間換乘了拖拉機、小貨車、中巴車、大客車,接受了一頓愛心餐,這才來到平川市。
家庭情況,父母早亡,跟著爺爺奶奶。
凌巧還自稱,她就是享譽大崗子村的村花。
“我覺得小雪夠傻的了,被凌巧給比下去了。”南宮倩笑得上氣不接下氣。
“聯系她家人了嗎?”我問。
“黑哥打過電話,是她爺爺接的,還拜托幫忙照顧孫女,等秋收后,給送來一些糧食。”南宮倩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