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本了?”我笑問。
“錯,是兩千!”
這么多!
我有些意外,笑道:“美姐出手真大方,看來她還是很疼你的。”
“屁!本姑娘手里掐著她很多在家時的黑料,不給錢,我就說給黑大壯聽!”
黑大壯?
黑哥!
老黑喜提新外號一個,不過,還是別讓他知道,僅限內部傳播。
說到底,陶美然還是慣著常思思的,她在老黑面前可能更隨意,根本不怕黑料。
“對了,葉子情況怎樣了?”常思思又問。
“還是那樣。”
提到葉子,我的心情就變得沉重。
“從醫學角度分析,葉子是能醒來的。”常思思安慰我一句,又指指自己的頭部,直言道:“不過,她這里重傷,以前的事兒,能記起來多少可不好說。”
葉子……
不會把我給忘了吧?
即便如此,我也會陪在葉子身邊,讓她重新認識我。
我怔怔出神,時光似乎回到了除夕那晚,我與她牽手同舞,幻想中有雪花飄落,白雪覆蓋下的山河湖泊連綿有致。
很美!
我看得發呆,突然聽到常思思的笑聲,這才清醒過來,卻嚇得魂都沒了!
沒下雪!
是常思思的白色浴巾滑落了……
我漲紅著臉,在常思思的大笑聲中,手忙腳亂的關上了視頻。
心臟狂跳,似乎下一刻就會從嘴里蹦出來,我不得不喝了杯水給咽回去。
還是覺得燥熱難耐,我又去沖了個涼水澡,這才漸漸平復了下來。
可惡的常思思,她總是故意這么做。
不清楚單身狗是何等壓抑。
一個未知號碼打了進來!
我接了。
“周巖,我丟了只貓,你見到沒有?”
是野鶴的聲音!
豹貓逃回國內,是瞞著野鶴的,他果然找上門來了。
我不想深得罪他,盡量客氣道:“黃爺爺,你說的是你養在身邊的那只小貓吧?”
電話里的野鶴一滯,隨后笑了,笑聲里還帶著幾分慈祥。
“就是那只貓。”野鶴一聲嘆息:“養了這么久,我倒不是不舍得放手,可它是個瘸子,就怕沒跑遠,就死半道了。”
“她在路上確實吃了些苦頭,好在平安回來了。”
“呵呵,這么說,我就放心了。”
我停頓片刻,并不諱言:“豹貓聯系過我,她,想要投案自首!”
“孩子們都太不容易了。”野鶴感嘆不已:“周巖,我有件事想要麻煩你。”
“請講!”
“和這只小貓一起的小狗小蜘蛛的都死了,就剩它自己,怪可憐的,你能幫則幫吧。”
什么意思?
我琢磨片刻,便都懂了。
野鶴說的是鬣狗和蜘蛛!
他們都死了,自然也將罪惡一同埋葬,牽連不到別人。
“我明白了!”我坦言道:“我會跟警方溝通,我不追究她的責任,另外再找個好律師,爭取給豹貓減刑。”
“真是個大度的孩子。”
野鶴又是一聲長嘆:“我跟你爺爺斗了那么久,到頭來,還是他贏了。”
“他都進去了,你不還是自由身嘛。”我隨口安慰。
“但他有后人,有個好孫子,我卻是一無所有。”
“黃爺爺,你今天的感慨有點多啊?”
我試探問道,心想著,如果也能讓野鶴主動自首,那就太好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