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曉雅也很詫異,嘀咕道:“不得不說,你爸的命,是真硬,完全克不動啊。”
其實,也克了半條了。
“小巖,徐麗的醫藥費該我來出,我轉給你。”付曉雅又說。
“姐,不用跟我見外。”我當然不會要付曉雅的錢,試探問道:“你還回來嗎?”
“我這邊工作很忙,再說她又沒什么事兒,我去了能改變什么?”付曉雅哼了聲,免不了又痛罵:“婚內亂搞,到底惹禍了!她究竟得嚯嚯多少人,老天才會收了她?”
“說實話,我倒盼著她能再婚。這樣,就能跟我爸離婚了。”我不隱瞞自己的想法。
付曉雅沉默片刻,只是長長嘆了口氣,便掛斷了電話。
徐麗的男友沒了。
她計劃跟我爸離婚一事,又泡湯了!
在未來一段時間內,她依然是我的后媽,是家庭的成員之一。
想想就覺得心里發堵。
出了這么大的事,是瞞不住的。
我給我媽打去了電話,告知這件事。
啊!
我媽不禁感慨:“徐麗的命,還真是苦啊!”
這話讓我無語,分明是徐麗拆散了我們的家庭,將一切搞得亂糟糟的,我媽怎么還可憐起她來了。
“小巖,要不我帶著芽芽,去豐江看她吧!”我媽又說。
“你們來了,我爸怎么辦?”我蹙眉問道。
“可以讓店里的員工幫忙照看著點,半天就能來回。”
“不用,徐麗沒事的,過幾天就回去了。”
“可是……”我媽遲疑道:“徐麗滿肚子心酸,總得有人陪她說說話吧。”
我如鯁在喉,不耐煩道:“她更需要一個人清凈清凈。”
“那,好吧。”
我媽勉強答應,又說:“待會兒我給她打電話,再問問情況。”
結束通話,我不免一陣嘆息。
如今的我,是兩家大型企業集團的董事長,手握巨額財富,讓多少羨慕嫉妒。
可是,我卻連自己的家都管不明白。
這個家里的每個人,都保持著強烈的個性,堅持著自己的軌跡。
他們都有自己的命運吧!
晚上九點多,
南宮倩來了電話,對參會的企業家們,表示深深的鄙夷。
和悅公館的條件太好了。
企業家們都玩瘋了,忘乎所以。
品嘗美食,泡溫泉,洗桑拿,享受異性按摩,甚至還聚在一起打麻將,到處都是笑聲。
“他們有沒有賭博?”我警惕道。
“賭了,但輸贏很小,算是小賭怡情吧!”
南宮倩解釋后,又說:“芳菲總裁警告過,要是真賭博,就取消獲得投資的權力,都不敢胡來,收著呢!”
“領導們什么情況?”我打聽道。
“參加了投資洽談,晚上沒走,何鴻生和張邦興幾乎形影不離,像是有說不完的話,鄭鐸經常去詢問他們的需求。”
“苗春曉在干什么?”
“沒個出息,什么項目都體驗,滿嘴酒氣,正跟企業家們打麻將呢。都讓著她,估計得贏上千了。”南宮倩鄙視道。
很符合苗春曉的風格,有便宜必占。
我也跟著鄙視了一個,忽然想起一個人,市長辦公室的趙主任。
那也是正處級的干部,似乎怠慢了他。
“趙主任還在那里嗎?”</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