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是個廢物,不求上進,干啥啥不行。”
一提起苗春曉,魚玥火氣就大了,“周巖,你覺得她應該從事那個行業,那些跟你混的,好像都發展得都不錯。”
“還有待觀察,讓我再想想,反正不能當品酒師。”我笑道。
提到酒,魚玥就更生氣了,發狠道:“一看到她端起酒杯,一臉諂笑,我就想把天下的酒廠都給燒了。”
“阿姨,再說第二件事,關于那份承諾書。”我挑明了話題。
“你想賴賬,對不對?”魚玥冷冷問道。
“別生氣,我真不知情,感覺很突然。”我解釋道。
“我幫谷衛南做過好幾件事,否則,幾年前他就會被抓,此刻的墳頭草都很高了。”魚玥不屑的口氣。
“盡管他是我血親爺爺,但從小不在一起生活,感情不深。就算是父母也無權決定我的婚姻,更何況是谷爺。”我正色強調。
“周巖,不要忘恩負義,當我不知道嗎?
如果沒有谷衛南和云夢迪聯手幫扶,今天的你,一定還在東安縣,守著小買賣,被楚海龍欺負的東躲西藏,惶惶不可終日。”魚玥的話音里盡是譏諷。
別說,她知道的還真多!
不出門便知天下事。
沒事兒找事兒型的。
但這些都不是秘密,我也不在乎回到起點,小買賣有什么不好,小富即安還能自由行走。
跟主題無關,我又問:“說這些沒意思,你覺得我跟春曉之間真的適合嗎?”
“春曉年紀稍大,素質一般,生活上也有些不好的習慣,按理說,她是配不上你。”
魚玥很坦誠,但語氣一轉,又強調道:“但是,春曉的強項在于有我這樣的母親,從家境看,配你綽綽有余。”
魚玥的這份自信,也沒誰了。
她儼然把自己當成了數一數二的財閥,能左右一個企業的存亡。
滕志遠都不曾這么跟我說話。
魚玥也沒意識到,不給別人提供好處,女兒也懶得搭理她!
我忍……
不跟更年期的女人治氣。
“作為一名母親,盡管女兒不爭氣,但我還是希望,她能有一個好的歸宿。我眼皮子比較高,挑來挑去的,也就你各方面的綜合條件還不錯。”
魚玥大言不慚。
我嘆了口氣,直接挑明了:“你了解自己的女兒嗎?春曉不喜歡男人。”
“這事怪我,她在我身邊時,聽到的都是男人沒一個好東西,長期影響,心理上產生了扭曲和變態。”
難得魚玥也會檢討自身,又說:“但我相信,你能拿出足夠的耐心,將她給掰回來,擁有豐盈的人生。”
切!
我才沒有這份耐心,每次看到苗春曉那幅熊樣,都想上去踢她幾腳。
“阿姨,新時代了,戀愛婚姻這種事,不該是彼此欣賞,情投意合嗎?”
我保持著客氣,盡量不去激怒她。
“曾經,我也是這么想的,找了個我喜歡的男人,但那個男人卻背叛了我。”
魚玥發出咬牙的聲音,“到這個年紀,我的觀念變了,長輩的眼光才是靠譜的,避免子女走彎路。什么情啊,愛了的,借助男人的勢力,將金錢和權力握在自己手里才是真。”
魚玥口才了得,竟說的我無言以對。
只能放大招了。
“阿姨,知道我為什么,至今都沒有女朋友嗎?”我問。
“啊,你竟然有毛病?”魚玥反問。
什么話?
真想順著信號爬過去,把她家給砸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