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麗居士,出門見客。”妙山高聲道。
很快,
徐麗小跑著出來了。
身穿灰色長袍,沒有戴僧帽,光頭在日光下,格外醒目。
她沒有遮擋臉上的疤痕,可能因為激動的緣故,疤痕呈現深紅色,看著倒是有幾分猙獰。
看到我們一行人,徐麗微微一怔,繼而躬身朝著妙山施禮。
“師父,有什么安排?”
“你自己的孽緣,自己去處理吧!”
妙山法師從衣兜里,取出一個存折,拍在徐麗的手里,帶著三個尼姑,轉身便回了溪月庵。
山門并未關閉。
妙山等人漸行漸遠……
“徐麗,你丟不丟人,快跟我們回去!”付曉雅雙拳緊握。
“曉雅,我們緣分已盡,何必強求。”
徐麗嘴上這么說,淚水卻默默流了下來。
“什么狗屁緣分,都是騙人的。法律上的血緣關系都斷不開,這個破庵就行了?”付曉雅據理力爭。
“麗姨,別鬧了,你折騰的那些爛事,還覺得不夠多嗎?”我皺緊眉頭。
一聲麗姨,讓徐麗又哭了:“小巖,我對不起你,愿意用后半生,在佛前贖罪,并且為你祈禱。”
“我不用你恕罪,但你這么做,我姐怎么能放心。”我強調。
“她長大了,還是集團總裁,多么風光。我這樣的母親,只會讓她蒙羞,沒有也罷。”徐麗別過臉。
“徐麗,你到底想怎么樣?”
付曉雅雙手扶住徐麗的肩頭,雙目猩紅,歇斯底里地質問。
哪還有一點集團總裁的穩重端莊。
徐麗被晃得幾乎站不穩,還是堅定道:“我要留在這里,出家。”
“我不同意!”
付曉雅嘶吼。
“曉雅,如果你堅持讓我離開,我們也只能……只能永別了。”
徐麗突然從兜里,摸出一把錐子,抵在自己的咽喉處。
這一舉動,驚呆了所有人。
眼見徐麗的咽喉處,已經滲出血珠。
以死相逼!
這個局……破不了。
我看向艾莉絲,她輕輕搖頭。
這么危險的情況下,很難將徐麗給救下來。
我嘆息一聲,勸說付曉雅,“姐,放手吧!”
付曉雅松開了手,不可置信道:“徐麗,你,你又想威脅我嗎?”
“曉雅,我也對不起你。從今往后,你把我忘了吧。”
“你……”
付曉雅嘴唇蒼白,退后一步。
噗通!
突然,付曉雅直直跪在地上,淚流滿面的仰著頭,牙縫里一個字一個字的往外蹦。
“媽,算我求你,你回去吧!求求你,我給你磕頭了,求你了!”
徐麗淚水狂涌,卻縮回手,不發一言,倒退著進入山門。
“媽!”
嘭。
大門關閉,她的身影也消失了。
……
“媽!媽!”
付曉雅起身,沖向大門。
我攔腰將她抱住。
“姐,你冷靜些。徐麗現在很執拗,根本勸不動的,或許過一段時間,她就能想開了。”
“一群狗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