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到了葉子!
她一直受困于方寸之間,唯一散心的地方只有天臺,卻也只能看到蒼茫的天空和模糊的遠方。
葉子,其實比我還悶,還苦。
“我想帶著葉子。”
“駱葉?”
滕星畫臉色微微一滯,葉子的情況,她也了解一些,試探問道:“非得帶嗎?”
我沉默了。
滕星畫嘆了口氣,又問:“能把她帶出去嗎?”
“我在她身邊,就沒有問題。”
我對此十分篤定。
“那,好吧。”
滕星畫勉強答應下來,繼而又笑了:“那咱們就這么說好了……”
“不好意思,還有一個人,最后一個。”
我滿臉歉意的豎起一根手指。
滕星畫都被氣笑了,忍不住翻了個嫵媚白眼:“周巖,你還打算攜家帶口的出門啊?”
“呵呵,是凌巧,葉子離不開她的照顧。”
“嗯。”滕星畫同意了,等了片刻,撇嘴道:“還有嗎?”
“沒了,真的!”我正色道。
“好險,差點超預算。”
滕星畫故作驚恐,我倆相視大笑。
不可避免的,提到了福叔。
滕星畫講,福叔給她來過一個電話,只說了三個字,對不起。
隨后就掛了。
“衛福作惡多端,沒人救得了他!”我哼聲道。
“感覺他察覺到了什么。”滕星畫嘆了口氣。
“星畫,不必對他存在愧疚之情,是他一直在利用你們。”
“多希望這就是一場夢,醒來發現,都是假的。”
滕星畫微微搖頭,聊天的興致也淡了,不多時便結束視了視頻。
夜半,我正夢見自己在海上沖浪,一陣鈴聲把我吵醒。
未知號碼。
“喂?”我閉著眼睛接通。
“周巖,你實名舉報政府官員,此時已經是四面楚歌,居然還睡得著?”
一個中年男人的聲音傳來,沒有變聲,聽著有些耳熟。
“你是誰?”我冷冷問道。
“殺神!”
男人自負一笑:“是不是本人的名號,把你徹底嚇清醒了?”
“哪來的自信?”我極盡嘲諷的吐出兩個字:“阿福。”
我聽到一聲沉重的呼吸,殺神阿福語氣極為復雜的說道:“滕家這對父女,太讓我失望了。”
“提他們干什么?”我佯裝迷糊。
“是他們出賣了我!”衛福哼聲道:“要不是看在多年的情分上,我是不會放過他們的!”
“你要不要猜猜看,這句話,他們有沒有說過?”我冷笑反問。
又是一陣沉默。
衛福深呼吸過后,直言道:“我已經退走豐江,暫時放棄對你的追殺。但是顧知瑤的懸賞令不會取消的,叛徒絕對沒有好下場,也不知道她能不能留下尸體,讓你為她埋葬。”
“這是你們內部的矛盾,跟我說不覺得奇怪嗎?”我淡定反問。
“顧知瑤為了你才走到今天這一步,周巖,你的心腸可真硬!”
“她還為你們一直賣命,到頭來還不是換來一份懸賞令?”
我寸步不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