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玉寶正好把一碗酒倒進嘴里,一低頭就看到薛葵笑嘻嘻的仰著臉在看著他,今天的薛葵沒有穿公安制服,而是穿著軍裝,佩戴著上尉軍銜,可惜這孫子穿上龍袍都不像太子,不管什么衣服穿在他身上都是窩窩囊囊的,
蘇玉寶嚇得一口酒噴了出來,全噴在了薛葵的臉上,薛葵更加怒了,
“你個王八犢子,敢往我臉上噴酒?你是不是活膩了?”
這里的人沒有幾個不認識薛葵的,或者說沒有幾個沒被薛葵打過的,所以一看到薛葵都恨得牙直癢癢,所謂酒壯慫人膽,再加上人多勢眾,大家都紛紛圍了上來,
李明德抹了一下嘴,忍不住打了個酒嗝,他指著薛葵說道,
“薛葵,我李明德今天要收拾你!給玉寶出這口氣!”
薛葵興奮了,他摩拳擦掌,招了招手,
“好啊好啊,來呀來呀!”
“咦?你特么還敢叫號?這里二十幾個人,一人一腳把你都踹成相片,趕緊給我們跪下求饒!說不定我們看著老薛頭的面子上還能放你一馬!”
“對呀,跪下!跪下!”
“跪!”
“跪!跪!跪!”
他們其實是完全不了解薛葵這個人,否則就不會多廢那些話了,薛葵一聽說有架可打,汗毛孔都散發著歡樂的分子,
他剛要動手,可把裴敬之嚇壞了,舅姥爺打電話是千叮嚀萬囑咐,讓他千萬把二表哥看住了,尤其是不許干架!
裴敬之一把把薛葵給抱住,這小子急的眼淚都出來了,
“二表哥!別沖動,你想想我舅姥爺跟你是怎么說的?不是讓你別打架嗎?”
薛葵被他攔腰抱住,動彈不得,急的薛葵一個勁兒的想甩開他,可這裴敬之是天生神力,抱住一個想上天的猴子又有什么難的?
李明德和蘇玉寶等人一看更來勁兒了,他拿起兩根筷子,用筷子輕輕敲在薛葵的臉上,口中輕蔑的說道,
“矮冬瓜,你也有今天?你今天也算來巧了,我們正想喝過酒以后去找你呢,結果你送上門來了!”
蘇玉寶一把抓住薛葵的脖領子,他被酒氣熏蒸的雙眼通紅,他憋了這么久的氣,終于要發泄出來了,
“薛葵!咱們倆也算特么從小一起長大的,你為了個娘們兒,把我給踢殘廢了,你讓我從此做不了男人,今天,你特么得死啊,你不死,我這口氣出不去,你不死我特么抬不起頭做人吶!”
他的話讓眾多的軍區大院子弟一愣,你看他們可以把薛葵給打一頓,甚至打嚴重點都沒關系,但是你說敢把薛葵給打殘打死?那他們還真沒這個膽子,
其實李明德也在吹牛逼,他真要是把薛葵給打嚴重了,別說他那個當總后一把手的爺爺,就算是天王老子也保不住他,
這一段時間偉人忙活的事兒太多了,也沒怎么關心過薛葵,但是薛葵終究是被他抱著長大的,薛葵如果挨了一頓打,當家長的還真沒辦法去找別人,可如果真的給打殘打死了,這里有一家算一家,沒有一家能逃得出偉人和薛老爺子的怒火,
酒這個東西啊,放在瓶子里它挺安靜,放到肚子里它就折騰,這些個軍區大院子弟,一喝上酒就不是他了,最怕別人慫恿,只要一慫恿,借著酒勁兒頭腦一熱,什么事都做得出來,
裴敬之也迷糊了,他抱著二表哥,光記得舅姥爺說的話,沒注意這幫人喊的是什么?
蘇玉寶回身就去找菜刀,他這么一找菜刀,這幫人可來勁兒了,又是拿酒瓶子,又是搶廚子的大勺,
裴敬之抱著薛葵一個勁兒的叫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