砸到右手第一個手指的時候,常有田再也忍不住了,他大喊一聲,
“別!別砸了!我說我全說!”
如果右手再砸兩根手指,那他的手就徹底廢了,小偷的技藝是門手藝活,沒了手就徹底斷了他的活路,
所以常有田不敢再堅持了,連忙服軟,
孫謙還是那個微笑,只是說出來的話讓常有田不寒而栗,
“不扛硬了?慫了?告訴你晚了,少爺我有強迫癥,既然開始砸了,就得砸到最后一根,否則我心里總像有點什么事沒完成一樣!”
接著他不顧常有田的哀求,將他剩余的四根手指也都給砸折了,孫謙這是成心把這個賊的手指頭砸折,讓他以后再也不能禍害人,
大寶慢條斯理的說道,
“把嘴閉牢,再叫喚一聲,就把腿打折。”
陳為民此時特別興奮,終于快找到自己的皮包了,他撲上前一把揪住常有田,使勁兒的搖晃著,
“冚家鏟!你個仆街!還認識我嗎?”
常有田疼的眼前一陣陣發黑,他好不容易認出了陳為民,這才點點頭,
“皮包呢?我的皮包呢?仆街,等我找回我的皮包,我就弄死你!”
陳為民這一句話一說出來,常有田回頭看了他姐夫曲老六一眼,曲老六瞪著陳為民,鼻子里哼了一聲,
“這位領導,你說的話我們都聽不懂,什么皮包啊?我們都是粗人,沒見過什么皮做的包!”
他的話一出口,曲老七馬上喊道,
“你們不是喊著法律治國嗎?不是公平公正嗎?想嚴刑逼供啊?拿我們沒有干過的事兒來冤枉我們,我們特么不服!”
他的幾十個徒子徒孫跟著喊道,不服不服…
陳為民愣住了,他看著眼前這一幫兇神惡煞一般的小偷,嚇得他倒退了幾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孫謙輕蔑的看著他,他的父親就是這個陳為民的上級的上級,昨天晚上他父親給他打過電話,讓他務必要把這份原始文件找到,現在羊城那邊,已經扣留了漢斯的遠洋貨輪,不必再局限于三天五天了,但是還需要盡快找到原始文件,
只是這回找到原始文件,不會再交給陳為民,而是交給孫謙的父親,也就是供銷總社,然后供銷總社再與外經貿部聯系,掙來的外匯一家一半,
羊城供銷社因為陳為民的失誤,這回一分錢沒得到,還得罪了總社和外經貿部,估計陳為民回去以后,不是撤職就是調離,反正沒什么好下場,
這件事情孫謙早就告訴了大寶,大寶也點頭同意了,只是陳為民還蒙在鼓里,
孫謙倒提著長槍,來到了曲老六的面前,微笑的說道,
“你剛才喊的什么?我沒聽清,你再跟我說一遍。”
曲老六和曲老七純粹就是看陳為民好欺負,這才沖著他大喊大叫的,同樣的,他們可不敢惹怒眼前的這個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