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顏同對面的是藍江,和顏同不一樣,藍江是鐵漢的模樣,平時不茍言笑,但是說出得來的話是很氣人的。
他掏出一顆香煙扔給顏同,板著臉說道。
“顏同,當初你娶老婆的時候我就跟你說過,不要娶,不要娶,如果非得要取的話,就得把自己的尾巴夾起來做人,
看看不聽我當初的話,現在吃虧了吧?”
顏同都懵了,在黃泥坑警察學校,他比藍江雷洛高三期,但他一直不敢惹藍江,因為藍江的表舅是當時的探長劉福,還有一個原因就是藍江的脾氣很暴躁,除了不敢打老婆,這世上就沒有他不敢打的人。
顏同曾經被藍江結結實實打過幾次,所以一見藍江他就打怵,但是當著這么多人的面,他又不能服軟,只能梗起脖子說道。
“藍江,你什么意思?”
藍江慢條斯理的點著了一根香煙,撇了撇嘴輕蔑的說道。
“你老婆算起來是我的師妹,當年就是以嘴欠手欠出的名,你看看你的臉被她打的,還有個人樣嗎?你作為大男人,被女人欺負成這樣,我真替你感到丟臉。”
顏同的臉脹的通紅,血管嘣兒嘣兒亂蹦,仿佛下一刻就要崩你一臉血,他咬著牙說道。
“藍江,你特么也好意思說我?你哪天不給你老婆洗腳?局里邊開會開晚了,你寧可讓會暫停一會兒,也得回去給老婆洗腳,你哪來的臉說我?”
藍江是真不知道,顏同的臉是被他好兄弟打的,然后回家又被老婆給捶了一頓,他怕老婆是出了名的,不過他不以為恥,反以為榮,他洋洋得意的說道。
“我那不是怕,是愛,我對我老婆的愛是天地可鑒的,再說了,我每天不摸著我老婆的腳是睡不著覺的。”
我尼瑪,顏同被崩了一臉的狗血,他喘著粗氣,指著藍江剛要說話。
會議室的門被推開,一堆老外簇擁著雷洛大搖大擺的進來了,看著如眾星捧月般的雷洛,沒有人不羨慕嫉妒的,尤其是顏同,眼睛都要冒火了。
雷洛開會從來不做主位,他嫌乎老外身上有一股狐臭味兒,所以就坐在遠遠的,老外不知道,還以為他懂禮貌呢。
探長們見雷洛進來紛紛的站了起來,個個滿臉堆笑打招呼。
“老總,精神煥發呀,是不是有什么好事兒?可得請我們喝一杯呀!”
“是啊,老總,世人都知道您有好酒啊。”
“老總您坐這兒,雪茄我給你修剪好了。”
雷洛一一和探長們打招呼,把那些老外給晾在一邊,老外們也看不出眉眼高低,紛紛找椅子坐了下來。
嚴同陰陽怪氣的說道。
“老總,我可是等了你們一個下午啊,這香江是發生了天大的事情嗎?讓你們上層開了這么久的會?”
雷洛笑瞇瞇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