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兒,禹作風喘了口氣,停頓了一下,看著目瞪口呆的王國民繼續說道,
“不管我和金大哥怎么問,你爹就是咬死口說,當時壞了肚子,等他去過了茅房,再去任務點找我們,我們已經走了,后來,他越拉越厲害,沒辦法,只好去了醫院,醫院說是病毒性痢疾,住了兩天院,又是輸液,又是打針吃藥,折騰了幾天才好,
等他出院以后,回到石頭屯,石頭村已經成了一片廢墟,村里人都死了,他就去找抗聯,抗聯也轉移了,沒辦法,他只好進城,找到了聯絡點,然后接受了新任務,所以天南海北的沒法聯系他們。”
禹作風說到這里,不由的苦笑了一聲,牽動了臉上的傷,疼得他一抽搐,他咧著嘴問王國民,
“如果你是我和金大哥,你會相信你爹說的話嗎?”
王國民沉默了一會兒,他搖了搖頭說道。
“行了,你現在告訴我那個金大哥叫什么吧?”
他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了,他怕聽的多了,動搖了自己要報仇的信念,他忽然想起,有一次老爹喝多了,哭著說對不起石頭屯,如果可以重來一次的話…
后面的話他就聽不清楚了,想到這兒,他使勁搖了搖自己的腦袋,想把這些沒用的念頭趕出去,
禹作風看著他,輕蔑的問道。
“你是真想知道嗎?不后悔?”
王國民搖了搖頭,他一字一句的說道。
“我一定要知道!”
禹作風忽然哈哈大笑,笑得有點聲嘶力竭,他喘息著叫道,
“我的金大哥?你到半島一打聽,沒有人不認識他的…”
王國民聽到這里略一思索,臉上陡然變色,他一把將禹作風揪了起來,他的聲音有些顫抖。
“你敢陰我?你和我爹的結拜大哥怎么可能會是他?”
禹作風一直在笑,笑的都上不來氣兒了。
“我一個快死的人為什么陰你?要知道當年的金大哥,也不過和我們一樣,楊將軍和他關系很好,卻也只讓他當交通員,還不是為了保護他的安全?
狗崽子,無論你相不相信,我都把事實告訴你了,你掂量著辦吧。”
王國民民厲聲狂叫,
“你找死!”
這一刻他終于怕了,這幾天死在他手上的人命有好幾條,即使面對著以后要無盡的逃亡,他都沒有怕,而在此刻,王國明嚇得渾身直發抖。
他拔出腰里的手槍,咔嚓一聲上了膛,他握槍的手都有點發抖,他剛把槍口對準了禹作風,突然,一只手伸過來,捏住了他握槍的手腕,輕輕的一抖,當啷一聲手槍落地,
王國民慘叫一聲,抬頭一看,只見一個佩戴少將軍銜的少年,松開了手冷冷的看著他。
王國民握著折斷的手腕,驚恐的倒退兩步,
“你是誰?〞
這個少年當然是大寶,時間回溯到一天前,他和佟亮剛跑到樓下吉普車前,突然停住了腳步,本來他的右手已經拉開了吉普車門,轉手又關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