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政治,清組織,完全符合余則成的這次行為,看來吳主任這是要拿余則成開刀了?
都說吳主任是搞運動的好手,每搞一次運動,他就升一次官,他這是想拿余則成當墊腳石啊,反正余則成在敵方潛伏這么多年,肯定有很多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
即使是把余則成給清除了,那又能怎么樣呢?誰會為余則成說一句話呢?誰又敢保余則成?
大寶的心哇涼哇涼的,他的嘴里喃喃的背誦著春秋時期范蠡寫給文種信中的話,
“蜚鳥盡,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越王為人長頸鳥喙,可與共患難,不可與共樂,不可與共樂呀。”
這是看余則成沒用了,想把他給打成一個叛徒啊,吳主任讓自己去見他的目的…
大寶冷笑起來,狗日的,這是想拿他當槍使啊,讓他親手來說謊編瞎話冤枉余則成,然后吳主任以此為把柄,拿捏住大寶,以后大寶就成了吳主任的狗腿子,不聽話都不行。
大寶無聲的笑起來,姓吳的,你既然敢明刀明槍的算計我,那就別怪我對付你了!
余則成這個人,我秦大寶保定了,我不能讓英雄流血又流淚!
既然下定決心,大寶反倒輕松了起來,四清運動已經來了,大風暴還遠嗎?大寶現在已經不再懼怕大風暴的來臨了,他甚至隱隱的有一點期待,但是在此之前他要做一點準備。
大寶又拿起紅色電話,給陸建邦撥了過去。
很明顯電話那頭陸建邦正在等著大寶打過來,電話剛一接通,話筒就被拿了起來。
“大舅,吳江河這是要拿我當槍使啊,讓我來開著第一炮,他不光是坐享其成,還想把我發展成他的狗腿子,你還別說,這狗東西長得丑,想的還挺美…”
話筒里,陸建邦很明顯的松了一口氣,他的語氣輕松了起來。
“吳江河這個人樹敵很多,背景原來很強,但是他上個月,拋棄了在農村的發妻,轉頭取了文工團的臺柱子,這一行為,讓他的老上級很是生氣,
甚至阻止自己的妻子來參加他的婚禮,老領導這么明確的表示,和他交好的人也都明白了,這是他的老上級不在重視他了,所以都疏遠了他,甚至還有人要落井下石,畢竟盯著他這個位置的人有很多。
他現在是豬八戒照鏡子,里外不是人,所以急需要干出一點成績給上級看看,現在余則成的回歸,造成的影響可不小,
尤其是你主持的抓捕行動,讓幾位老總都拍手叫好,所以他想利用你,把余則成這個英雄的身份打成叛徒,
以后你,包括我們陸家,就成了他的同盟軍,可惜啊,我們陸家為人處事,一向光明磊落,從不在背后搞這些陰謀詭計,
吳江河這么做,純粹是想瞎了心了,他想利用你年輕,考慮事情不周全,拉你下水,卻沒想到,我大外甥這么快就看透了他的把戲…”
大寶哈哈大笑。
“好啊,大舅,原來你是想考驗我呀?”
陸建邦一本正經的說道。
“你自己把這問題想出來,不比我告訴你記憶深刻嗎?”
“大舅,既然他敢算計我,就別怪我來對付他,我本想踏踏實實的做事情,這些政治運動與我無關,可是現在看來,只能殺雞儆猴了,否則以后總會有一些阿貓阿狗來試圖拉攏我,挑戰我,
我先給他們打個樣,誰想算計我,利用我,吳江河就是他們的前車之鑒!”</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