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彪一聽,眉頭卻皺了起來,他仔細的觀察著穆婉秋的臉色,看了好一會兒,他驚恐的發現穆晚秋好像說的是真的。
如果穆婉秋說的是真的,并不是來調查他和他父親的,那自己今天下午的行為,豈不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杜彪猛的喝下了一杯酒,平時香醇的美酒,竟然變得苦澀無比。
這該死的杜林,要不是他的誤導,怎么會讓自己惹上這么大個麻煩?
公安部下來人肯定是要在寶州府報備的,否則的話,保州府警備區怎么會派出車子送他們過來,人失蹤了肯定要調查,
雖然自己已經做了萬全的準備,可以把所有的責任推給閆老五,但是面前的這個女人和邢美玉該怎么辦?
杜彪咬了咬牙,娘的!錯就錯吧,開弓沒有回頭箭,事兒既然已經做了,就得做到底。
穆婉秋和邢美玉見他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紅的,以為他肯定是知道陳翠平的下落,就滿懷希望的看著他,誰知道杜彪。是一點沒往心里去。
杜彪一直在打著自己的小九九,好一會兒才說道。
“喝酒吧,找人的事交給我了,兩天之內給你們準消息。”
此話一出,穆晚秋很高興,她其實是個很單純的人,這些年在敵人的老巢,如果沒有余則成的照顧,她早就被大卸八塊了。
杜彪把酒壺扔給了小玉,
“這是什么酒啊?怎么這么難喝?趕緊的,換劉伶醉。”
小玉知道,這是讓她換酒的時候往酒里下藥,她暗暗的嘆了口氣,臉上的笑容不變,起身去換酒。
邢美玉默不作聲,穆晚秋開口問道。
“我的兩個同事怎么還不來呀?”
杜彪愣了一下,隨即想起自己撒的謊,他笑著說道。
“應該快了吧…”
邢美玉的心里咯噔一下,她絕對不相信杜彪會這么好心,到易縣工作兩年多,她對杜彪的為人和所做的壞事可是了如指掌。
這個杜彪可以用兩種動物來形容,狡詐如狐,陰毒似狼,就是因為有他們杜家在,易縣的老百姓才一直生活在水深火熱當中。
小玉擰著腰端著一壺酒過來了,她給邢美玉和穆晚秋,每人倒上一杯,然后嬌聲說道。
“這是我們彪哥從浙江那邊弄來的米酒,據說是女人坐月子的時候喝的,對身體極有好處,今天要不是二位貴客,就連我和小嫂子都很難喝得到呢!”
邢美玉低頭一看,酒是粉紅色的,仔細聞了聞,有一股胭脂香,她冷笑了起來。
“你們這些話騙騙別人可以,想騙我沒門兒。知道我在剛解放那個時候是干嘛的嗎?”
杜彪和小玉一愣。
“我在婦女生產教養院當副院長。”
杜彪是沒聽過這個名字的,但是小玉臉色一變,因為這個地方她待過,整整三個月,這是建國初期,國家規定妓女必須要到婦女生產教養院去學習生活三個月,從思想到身體對她們進行改造。
“什么春風散,合歡喜,是我帶著人統一銷毀的,你們覺得,我會上你們當嗎?”
穆婉秋一聽,臉色往下一沉,端起酒杯,就把酒揚在了小玉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