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勤沒怎么猶豫,就報出了三萬六的價格,他表現的很棒槌,掌柜也知道這是菜鳥,
菜鳥更好忽悠,但菜鳥也不懂行內的規矩,
要是一個內行的,就明白古玩行要價是天上一腳地下一腳,怎么說也要拉扯幾個來回,但菜鳥,就像現在的趙勤,
表明說了,只開一口價,而且掌柜從他的神態中看出,如果自己不同意,人家真的會轉身就走。
猶豫了好一會,面上表情變化,掌柜的戲做得很足,任誰看了,都覺得他很是舍不得,
終于在表演了半分鐘后,他喟然一嘆,緩緩點頭,“行吧,看來這尊法像與小客官結緣,就這么著吧。”
趙勤刷了卡,掌柜正要拿舊報紙打包,被他給制止了,“店里有紅綢吧,麻煩先用紅綢給我包一層。”
掌柜笑著應下,這尊法像在店里已經擺了兩年,
他本就是個眼力高明的,其實并不認可余父的斷代,但他收來時非常的便宜,花了2000來塊錢,
但這法像不如觀音、彌勒等,廣為人知,所以一直無人問津,今天可算是逮著了一個,價格也合適,所以這會的心情不錯。
找來一塊紅綢先將銅身包了一圈,這才用報紙,然后裝進一個布袋子,
錢必軍上前,提到手上。
幾人出門,韓順平當先開口,“我看著不像是民至晚清的,應該更早些。”
余父笑著點頭,“仿宋的,有明的風格,具體的我也拿不準,但可以肯定是老的,三萬六的價格…不算高,有錢難買心頭好,更何況還有信仰的加成。”
其實趙勤摸到銅身時,就打開了系統,系統斷定是明早期的,
只是在價值上,系統估值不超過兩萬元,估計也因這是媽祖娘娘像的原因,
當然,若是弄個證書,拿到港城去上拍,他有把握這個能過十萬,但既入了自己手,這個銅像是不可能再流出的。
幾人正聊著,之前闖進店里的兩個老頭,居然追了過來,
“余總,余總。”
余父愕然頓步,扭頭看到二人,眉頭微皺,顯然是記不起對方是誰。
“余總,我姓易,這位姓陳,上次藏友交流會,我們有過一面之緣。”
余父假作恍然,趕忙應對,“原來是易先生、陳先生,不好意思,上次去的人太多,我這人記性一向不好。”
“沒事沒事,這里我們可是常客,倒是第一次撞見余總。”
“我來得少,這次是帶著朋友和晚輩來長長見識的。”
易先生瞅了一眼錢必軍提的東西,又看了眼趙勤,“小伙子好魄力,這個銅像在老莊那店里可是擺了兩年多,他收來時我就見過。”
“易老,您這是說我請貴了啊。”
易先生擺擺手,“有錢難買心頭好,你說它值它就值,況且這是明代早期仿宋款制,也就是題材不討巧,不然你三萬多可入不了手。”
趙勤心思一動,“易老,您和我余叔都說這是仿宋的,一般仿都有現樣,這個也有現樣嗎?”
“那當然有。”說到此,他又看向趙勤問道,“小朋友是閩省的吧?”
趙勤點頭。
“這尊像的原樣高140公分,重430公斤,當時鑄好應該有好幾尊,其中一尊便被閩處跑船人送往顯應宮供奉,歷史滾滾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