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也郁悶,陳東和余伐柯好說服,但老爹在旁邊,無論如何是不會讓自已涉險的,
他的眼睛四處掃著,下一刻心中一喜,快速來到舵位旁邊,拿起竿鉤,又找來一把刀,將綁在竿鉤上的繩子割斷,
這樣竿鉤上半段竹子的部分與下部鐵鉤的部分就分開了,他將鐵鉤的一部分遞給趙安國,
“爹,萬物有靈,雖然咱是漁民干得就是殺生的事,但在力所能及的情況下,我們能救就得救。”
為了增加說服力,他開始編起故事,“爹,我沒跟你說,早先就是這小船,我跟大哥出海就救過一只小虎鯨,這也是虎鯨群和我親近的原因,
也是從那過后,我的運氣越來越好,之后我還救過一只大海龜,還救過一只海雕…”
聽他如此說,趙安國面上果決的神情慢慢松動,好一會似乎有了決定,“行吧,那咱就干一回好事,不過你幫我撐著我來掏。”
“爹,搞得你掏我不擔心似的,咱爺倆就別搶了,你幫我頂著,我也放心。”將手中的一段鐵鉤遞給他,
“卡在鋸齒的部分,就算這家伙要閉合,也沒這么大的力,留下的縫隙足夠我全身而退了。”
“要不我來?”余伐柯見父子倆拉扯得沒完,主動請纓,
“一邊去。”父子倆異口同聲。
陳東苦笑,拉了一把余伐柯,“沒看我都沒開口嗎,給他倆爭吧,放心,最后肯定還是阿勤來弄。”
“你確定?”
“阿勤嘴上的功夫,你又不是沒領教過。”
余伐柯有點懵,“東哥,突然感覺有點惡心。”
“想啥呢。”
正如陳東所言,老趙同志最終不敵小趙,嘆了口氣接過鐵鉤。
當然,趙勤也給自已加了一道保險,在工具箱里翻騰,找了微銹的幾樣鐵制工具,交到陳東的手里,
“東哥,貝類怕鐵,對鐵銹幾乎無法容忍,一旦發現我爹那里扛不住,你就把這些塞進去,這玩意感受到鐵銹,會再度張口的。”
又感覺不穩妥,接著強調一句,“你扔的時候注意點,別砸我頭上了。”
“知道。”
一切搞定,趙勤又撫摸著硨磲的殼,低聲喃喃,“是要救你不是害你,配合一下,等東西拿出來你就舒服了。”
“它能聽懂啥?”余伐柯覺得這一刻的趙勤真神叨,
“萬物有靈。”陳東一臉嚴肅的回道。
趙勤沒管二人說什么,伸手入內,發現根本夠不著,只得身體前傾,將整個上半身也探進殼內,
神奇的一幕出現了,原本硨磲還在努力的閉合,只是有東西擋著做不到,
但當趙勤身體探進去后,硨磲的口好像又張大了少許,而且明顯能看出,它沒有做出任何閉合的動作。
“難道這玩意真有靈性?”看到這一幕,趙安國都有些不敢置信。
下一刻,只見趙勤從里面,艱難的抱出一塊石頭,足有人頭大小,
見他取出,眾人齊齊松了口氣,陳東笑著道,“咱這也算日行一善了吧。”
結果將石頭扔一邊的趙勤,隨即又鉆了進去。
“咋了?”
“感覺還有一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