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外人,白一鳴和鄒瑩也不再做戲了。
白一鳴冷漠的看著白初箬,語氣不容拒絕道:
“之前的事,為父念在你年紀小,只當你是在胡鬧。”
“如今你已丟了清白,再想嫁入徐家是不可能了,所以為父做主,將徐家婚事給了馨兒,至于你,為父已經給你和丞相府五公子說定了親事。”
“以你的身份加入丞相府本就是高攀,更何況五公子不介意你殘花敗柳之身,你要好好珍惜,聽話一點兒。”
“介時,為父便會多給你準備一些嫁妝。”
看著白一鳴高高在上,宛如施舍一般的姿態,姜玳忍不住笑了。
“父親是生病了嗎?”
白一鳴微微皺眉,不明白姜玳為什么問這個問題,但還是搖頭道:
“為父最近身體康健,并無病疾。”
那就好!
姜玳突然上前一步,一巴掌甩在了白初馨臉上,幾個呼吸之間,對方的臉上就浮現出一個清晰的巴掌印。
白初馨驚呆了,良久才反應過來,捂著臉委屈的看向白一鳴。
“箬箬姐姐,你為什么要打我?嗚嗚嗚,爹娘,求你們為馨兒做主!”
白一鳴勃然大怒,額頭上的青筋突突直跳,沖姜玳大吼道:
“孽女!立刻沖馨兒道歉!”
姜玳卻勾唇一笑,眸中充滿諷刺。
“父親還說自己沒有生病呢,女兒卻覺得父親病的不輕。”
“不然,怎么白初馨找混混毀我清白時,父親不管不問,還反倒要把我這個受害者,嫁給一個豬狗不如的禽獸!”
“所以我覺得,父親不止生病了,還病得不輕呢。”
“不僅眼盲心盲,連腦子都糊涂了。”
周圍一片寂靜,丫鬟仆人們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天啊,大小姐怎么突然變得如此厲害了,竟然連老爺也敢諷刺?
白一鳴氣得臉色鐵青。
“孽女!”
“你妹妹只是一時沖動,她已經知錯了,你卻還不依不饒,簡直枉為白家女!”
“來人啊,把這個孽女給我關進小祠堂,沒有我的命令,誰都不能把她放出來!”
自知理虧的白一鳴根本不解釋,反而倒打一耙,直接讓人把姜玳關起來。
反正在白府里面,他就是王,他根本不在乎“白初箬”的委屈。
等到約好的婚期,直接把她送進丞相府,到時候他就當從來沒有這個女兒!
綠濃和暮云兩人當即護在姜玳身側。
“小姐,可要我們出手?”
綠濃出聲詢問。
顯然,只要姜玳一聲令下,她們就能帶著姜玳離開白家。
姜玳正準備開口,白府外突然響起喧嘩聲。
下一秒,看門的小廝著急忙慌地跑了進來。
“老爺,宮里面來人了,是德安總管,說是來傳陛下的口諭!”
聞言,白一鳴再也顧不得讓人囚禁姜玳了,急忙出府親自將德安迎進了白府。
之所以如此尊敬,皆因德安是內務府總管,皇帝的衣食住行等事務,都是由德安負責的,是蕭云崢的心腹手下。
讓德安宣發圣旨和傳遞口諭,也代表了蕭云崢的重視。
這兩日一直被冷落的白一鳴,以為自己即將被蕭云崢委以重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