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湯也開了。
陳安墨撒了一點白天偷偷在廚房拿的一點點鹽巴,灑了進去。
盛出來后,看著桌上的湯和炒螺螄,陳安墨盤算起來。
“我現在有兩個依仗,我的體質異于常人,只要吃得多,力氣明顯大,另一個依仗,我有武道功法記憶,在這個武道世界,正好適合我。”
“只可惜,何蓮也不知道在哪里??”
…………
“罷了,先去叫秋嬸吃飯!”
陳安墨揉了揉干癟的肚子,準備出門。
秋嬸,是陳家的老丫鬟。
當年原身成了陳家奴隸之后,因為不懂事,被毆打多次,都是秋嬸求情。
之后,秋嬸還拿出自己的銀子,為原身買藥,治療傷勢!
這么久了,秋嬸可以說是他干娘也不為過。
而秋嬸因為一直未嫁,沒有子嗣,也早已經將陳安墨看做自己孩子。
有時候廚房偷拿一些葷腥,都會帶給陳安墨。
卻在這時,輕微的敲門聲傳來。
“安墨!”
是秋嬸的聲音:“你回來了?剛剛你去哪里了?”
陳安墨打開門,秋嬸已經五十多歲,因為操勞過度,頭發大半已經花白。
不過手腳十分利索,因為是在陳家待得最久的丫鬟,深得大夫人的喜愛。
“秋嬸,正要找你呢!”
陳安墨咧嘴一笑:“我剛剛去撈水草,還撈了點螺螄,一起吃吧。”
“你…………”秋嬸看著桌子上的菜,責怪道:“最近水邊淹死人,你小心點,吃的我給你想辦法,偷偷給你留著呢。”
說著,塞來一個饃饃!
秋嬸關了門,繼續道:“還有一件事,安墨,這對你來說,是大好事!”
“大好事?什么事?”陳安墨好奇。
“我今天伺候大夫人的時候,她和我透露了一件事,少爺不是和少夫人三個月前剛剛大婚么,少夫人的肚子一直沒動靜!今天,老爺讓郎中給他查了,他確實不行!之后大夫人和老爺商量,說是想找個人借種!把香火續了!”
“那和我有什么關系?”陳安墨說完,忽然想到什么,眼睛瞪大道:“該不會是…………”
秋嬸低聲笑道:“沒錯,大夫人說,你體格健壯,力氣大,從小不生病,父親又是武狀元,你的種,以后肯定是武將大才,所以想問你借種!事成之后,把奴契給你,還你自由身,還會給你一筆安家費。”
“當然了,前提是以后你離開這里,不能回來!”
相對于秋嬸的開心,陳安墨卻是開心不起來。
陳家是什么貨色,他這幾天已經完全看透了。
陳扒皮,這是很多下人背后罵他的綽號。
想要在他手上占便宜,想都別想。
所以,真的借種成功,陳家可能非但不會放他離開,而且為了避免未來這事情泄露出去,不但他,秋嬸都有可能被滅口。
反正這年頭,奴隸死了,官府都不會查,因為奴隸是主家的私人財產。
比牛羊豬都不如,所以死了也就死了。
秋嬸畢竟是丫鬟出身,從小到大,連遠門都沒出過,沒見過什么世面,因此她沒想這么多。
只以為陳家既然答應了,那就沒什么問題,絲毫沒注意到這里面的隱藏危機。
“安墨,你先吃!”
秋嬸坐了下來,將饃饃塞過去。
繼續說道:“秋嬸給你想過了,主家到時候給你一筆安家費,你就去我老家鄉下吧,我認識一個打鐵的,你喜歡不喜歡打鐵?你力氣大,我覺得這門手藝很適合你。”
對普通老百姓來說,有一門手藝,意味著以后就有了生存下去的本錢。
這種手藝可不是誰都能學習的。
而此時,陳安墨在想一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