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助理電話的沈興鴻,只用了不到十分鐘,就想到了一個對策。
他沒有立刻趕回長鴻集團,而是調轉車頭,前往一處地方。
韓家!
韓家算不上一線豪門,甚至是二線家族也稱不上。
但是,韓家的老爺子韓玉山,曾經是江北市的市首,不僅學識淵博,德高望重,而且人脈關系網絡極大。
據說,就連帝都的官場,都有朋友!
可以說,韓玉山算是本土最具影響力的大人物,沒有之一!
就算如今七十高齡,早已離開政界很多年,但每一任市首上任,都會在第一時間,前去拜訪韓玉山。
政界把這樣的舉動,稱之為官場敲門磚!
只有拜訪過韓玉山,得到了韓玉山的承認,往后才能在江北市的官場立足。
如若不然,哪怕是市首上任,不拜訪韓玉山的話,手底下的人,也不會買賬!
韓玉山在江北市的地位,那就是超越一切家族,超然物外的頂級存在!
現在黃志學得罪了一位軍部大佬,整個江北市能夠出面調解這件事的,只有韓玉山!
沈興鴻曾經是韓玉山的學生,正是仗著這一層關系,長鴻集團才能發展到現在這個地步。
沒有韓玉山的扶持,以及背后站臺的話,沈興鴻即使能力出眾,也不可能有今天這個身份地位?
約摸十分鐘左右,沈興鴻來到了一座深宅大院的門口。
他邁步走進去,徑直來到了后院之中,一眼就看到了,正在后院澆花的老者。
噗通!
沈興鴻二話不說,直接跪在地上,神情沮喪,可憐巴巴的喊道,“老師,學生遇到大麻煩了,還請您親自出面,幫學生處理一下啊!”
老者背對著沈興鴻,滿頭華發,手中拿著一個長嘴水壺,慢慢悠悠澆著嬌艷欲滴的鮮花。
他穿著普通的唐裝,聽到身后的聲音,也沒有回過頭看一眼。
對于沈興鴻的舉動,也是置之不理,挪動腳步,走向花壇的另一端。
沈興鴻跪在地上,雙膝跟著挪動,以跪行的姿態,緊隨其后。
直到韓玉山澆完了花,這才放下了水壺,拍了拍手上的灰塵,輕描淡寫的開口,“長鴻集團現如今已經是本土第二大企業,你不欺負其他人都罷了,誰吃飽了撐的,敢找你的麻煩?”
沈興鴻面容難看,苦澀道,“老師,您有所不知,這位來頭不小,我實在是沒辦法啊。”
韓玉山邁步走向旁邊的太師椅,半開玩笑半認真的問道,“來頭不小?什么樣的來頭,有沒有老夫的來頭大?”
“罷了,畢竟你也是我韓玉山的學生,就算捅了天大的簍子,我這個當老師的,也不能坐視不理不是?”
說話間,他滿不在乎,根本沒有把這件事情,太過放在心上。
身為本土地位超然的顯赫存在,能夠被他韓玉山放在眼里的人,幾乎屈指可數!
雖然他早已退出政界,但江北市的富商巨賈,達官顯貴,誰敢不給他韓玉山幾分薄面?
他韓玉山打個噴嚏,整個江北市都得抖三抖!
沈興鴻大喜過望,心下稍定,連忙如實匯報道,“老師,那家伙來頭確實不小,根據公司那邊傳來的確卻消息,好像是軍……”
不等沈興鴻說完,韓玉山已經滿臉不耐煩,抬手打斷,“用不著說得這么詳細,我對他的個人信息,并不感興趣,老夫年紀大了,不想去記住這些無關緊要的無名小卒。”</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