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手中拿著一份報紙,臉上寫滿了怒容,語氣憤怒又委屈,“孫姐!你看看這個不要臉的郭安然,竟然明目張膽的拿著秋鶯的畫作,舉辦私人畫展!”
“秋鶯當年留在我們畫室的作品,被她一張張剽竊不說,現在更是變本加厲,把秋鶯最喜歡的鶯歌燕舞畫作,標榜成她的成名作,實在是太可恨了!”
孫艷淑看了眼女子,搖搖頭道,“先別著急,有人找我。”
說完,她目光看向江非凡,疑惑道,“你們找我有什么事?如果要報名的話,這個學期馬上就要結束,下個學期再來吧。”
江非凡視線挪到女子手中的報紙,正色道,“如果不介意的話,我能看看你手中的報紙嗎?”
“這個……好吧。”
女子猶豫了一下,把報紙遞給江非凡。
玫瑰也跟著湊上前來,粗略的掃了一眼,沖著孫艷淑解釋道,“我們也是來這里找秋鶯的。”
孫艷淑愈發好奇,倒也沒有第一時間詢問,靜靜等待江非凡看完報紙。
關于報紙上的內容,她根本用不著多看,也能知道,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
女子方才口中的郭安然,曾經也是如聲畫室的導師,與季秋鶯屬于同事關系。
郭安然畫畫天賦普普通通,并沒有達到驚艷的地步,為人卻十分張揚與高調,愛慕虛榮!
反觀季秋鶯,則是低調謙虛,向來獨來獨往,很少與人交流。
但季秋鶯是個不折不扣的天才!
她在如聲畫室這么多年,畫出來的完整作品,幾乎都是可以賣出高價的。
可以這樣說,如果季秋鶯愿意,那么只要稍加宣傳,她就會成為這個世紀最有潛力的畫家!
只不過,季秋鶯不喜高調,也不允許任何人,販賣她的畫作。
以至于,她的名氣,僅限于如聲畫室,以及如聲畫室的學員之間。
直到季秋鶯離開如聲畫室,她的畫作都沒有徹底公開過。
反倒是,同為導師的郭安然,厚顏無恥的臨摹剽竊季秋鶯的畫作。
她把自己剽竊的畫作,標榜成自己的嘔心瀝血的心血之作。
再加上,此人擅長炒作,一番操作之下,順理成章的成為本世紀的天才畫師!
等到孫艷淑知道這件事后,已經為時已晚!
她甚至親自找到過郭安然,讓她停止侵權的行為。
可惜,郭安然根本沒有答應她,反而主動承認,自己就是剽竊!
但那又如何?
誰能知道,這些畫作的原作者,其實是季秋鶯?
季秋鶯早就離開了這么多年,活不見人死不見尸的。
就算孫艷淑替季秋鶯打抱不平,那也拿郭安然毫無辦法!
因為沒有人可以證明,她郭安然的這些畫作,是剽竊季秋鶯的!
就算把季秋鶯的原畫拿出去,郭安然也可以說,是季秋鶯剽竊她郭安然的。
總而言之,是郭安然厚顏無恥,冒名頂替,硬生生搶走屬于季秋鶯的榮譽!
盡管季秋鶯不會在乎,但孫艷淑她們這些人,完全看不慣郭安然的所作所為!
最重要的是,當初季秋鶯臨走之前,讓她們保存好這些畫作,說她有朝一日還會回來。
如果某一天,季秋鶯回到如聲畫室,她們又怎么向季秋鶯交代?
江非凡抖開報紙,看向上面的新聞,入目最顯眼的位置,就是關于郭安然的消息。
史上最年輕的天才美女畫師!
這個稱號,噱頭很足!</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