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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廣德百戶所。
一如往常一般,陳嘯庭挎著刀走進衙門,便讓幾名差役各自散去。
今日和以往不同,聽說百戶大人就要回來,百戶衙門一時人滿。
可惜百戶周文柱還沒到,所以停止了一個月的點卯制度,還是無人主持。
校們都待在自己辦公區內,三五兩人都在議論著什么。
越過兩重大門后,陳嘯庭來到了張震山大堂外,此時他見另外兩位總旗官的大堂,門也是開著的。
陳嘯庭不由冷笑,吳業和柳高明二人現在回來,怕是也救不了自己。
正了正頭上皮制官帽,陳嘯庭踏入了張震山大堂之內。
“參見總旗大人!”陳嘯庭躬身道。
因為關系親密,張震山老早便讓他不用多禮,作揖行禮便可。
此時,張震山臉上不再有往常憂愁,見陳嘯庭到來后臉上笑意更甚。
“嘯庭來了……”張震山抬起頭道,同時示意陳嘯庭免禮。
站好后,陳嘯庭便道:“大人,屬下已將肖經業控制,是否打入大牢……還請大人示下!”
張震山站起身來,然后便往堂下走來,道:“百戶大人就要回來,這事兒暫時不用處置了!”
陳嘯庭點了點頭,他卻沒想到這一點,暗道向前輩們學習的地方還多。
想了想后,陳嘯庭又道:“大人,剛剛我看了外面,吳總旗和柳總旗也來了!”
“百戶大人今天回來,不知會如何處置他二人?”陳嘯庭道。
張震山拍了拍陳嘯庭肩膀,便道:“這話你可說錯了,不是百戶大人要處置他們,而是千戶大人!”
說到這里,張震山背負雙手,目光深邃看向大堂外道:“千戶大人在盧陽角力關鍵事情,他二人卻在背后搗鬼……沈大人饒不了他們!”
吳業二人縱容是咎由自取,但有件事陳嘯庭卻想不明白,是什么讓他們做出了如此選擇。
作為沈岳一系人馬,他們難道不知道這樣做的后果?
因為錢?還是那位韓千戶承諾的權?或者二者皆有?
可不管是哪一種,陳嘯庭自忖都不會干這種蠢事,背叛在錦衣衛內是大忌,可以說是自絕前路。
更關鍵的是,沈岳在角力中極有可能獲勝,這些人為什么還要站到沈岳對里面去?
“大人,屬下直到現在還是不明白,吳總旗二人為何會如此!”陳嘯庭道。
聽到這個問題,張震山嘆了口氣后,便道:“誰知道別人給他們承諾了什么,你要知道……人這一輩子,難免有糊涂的時候!”
看來張震山對此也不清楚,只能將原因歸結為吳業幾人犯糊涂,可犯糊涂也能傳染嗎?
此時,卻聽張震山又道:“你要記住,任何時候不可得意忘形,否則禍事就不遠了。”
陳嘯庭只得點頭,張震山愿意教誨他,那是沒拿他當外人。
這邊兩人言談甚歡,在百戶大堂所在院落的兩邊,同樣也有人竊竊私語。
常駐于這里面的校尉們,都是只聽命于百戶周文柱的,他們都是小旗官的后備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