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表面上假惺惺不敢當,但此情形陳嘯庭心里卻很爽。
不是因為這些人的感激,而是因為手里的權力,是權力才讓這些人對他畢恭畢敬。
但陳嘯庭絕不滿足于此,他也參加過幾次沈岳府上的宴席,讓幾十名旗官和百戶低頭,那才是他追尋的目標。
包廂內的氣氛很活躍,都是二十左右的青年,一個個都扛得起酒精侵蝕。
但酒喝到正酣處,包廂外卻響起了敲門聲。
砰砰砰……震得人耳朵都疼。
陳嘯庭一巴掌拍在桌面上,便道:“去看看,是誰!”
便有校尉前去開門,酒喝到盡興出處有人來掃興,是個人心里都不會高興。
門被打開,從外面進來的是張二鐵,此時他正一臉焦急模樣。
“大人,張總旗急著找你回去,衙門里好像出大事了!”張二鐵氣喘吁吁道。
陳嘯庭本來有些微醺,這時候立馬就就清醒了過來,只見他兀然起身道:“發生了什么大事?”
張二鐵卻答不上來,千戶所能稱為大事的,以他的級別根本接觸::不到。
“屬下不知,只是張大人讓您趕緊回去!”張二鐵道。
提起一旁的佩刀,陳嘯庭一腳將凳子踢到一邊,然后對眾校尉道:“走!”
說走就要走,眾校尉皆拿起佩刀,跟在陳嘯庭身后急匆匆往包廂外走去。
在下樓梯時,這么多錦衣衛出現在酒樓內,很容易引起了大堂內所有人注意力。
他們那踩踏樓梯的腳步聲仿佛帶有殺意,讓酒樓內客人不敢盯著他們看,誰都不想惹麻煩上身。
結賬后匆匆離開酒樓,因為都在北城的緣故,所以陳嘯庭沒用多少時間便趕回了千戶所。
陰沉著臉走在千戶所內,陳嘯庭竭盡思緒想著,到底會出什么大事。
但他隱隱知道,事情很可能是因兩位副千戶爭斗而起,千戶所除了這其他稱不上大事。
張震山的值房內,陳嘯庭單膝下跪道:“卑職參見大人!”
這時張震山也是滿臉嚴肅,讓陳嘯庭起身后,便問道:“喝酒去了?”
陳嘯庭身上一股酒味兒,想遮掩也沒可能,當即承認道:“大人,卑職小酌了幾杯!”
張震山沒有多說,只是道:“沈大人被劉千戶叫了過去,貌似韓彧也被叫了過去,好像是房百戶出事了!”
房百戶?岳安百戶所百戶房文康?
連張震山都說的不清不楚,看來今天這事不簡單,但陳嘯庭卻不知道為何叫自己過來。
他還是有自知之明的,區區一小旗官,在兩位副千戶面前就是渣。
這時卻聽張震山道:“咱們這邊,沈大人對你最為倚重,叫你過來是為隨時聽用!”
這話是對陳嘯庭能力的認可,但同時也是一種巨大壓力。
千戶們的爭斗伴隨著極大風險,陳嘯庭不大情愿貼上去,但現在卻避都避不開。
“大人,房百戶出了什么事?”陳嘯庭問道。
張震山陰沉著臉道:“具體什么事我也不知道,當時我才靠近千戶大堂,便被張元勝趕了出來!”
張震山接著道:“韓彧沒安好心,恐怕是想扳倒沈大人!”
扳倒沈岳?那自己不也得跟著倒霉?畢竟他陳嘯庭可是沈岳一手提拔起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