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這……”劉建平心有顧慮,韓彧畢竟是副千戶啊!
這時陳嘯庭便道:“這是沈大人的意思,你們還不明白?”
可就在這時,只見韓彧從桌子底下抽出劍來,怒吼道:“就憑你們幾個,也想殺我?”
事情發生突變,陳嘯庭也等不得劉建平二人動手,當即拔出佩刀便沖了上去。
見陳嘯庭往前沖去,劉建平和牧長歌也只能拔刀跟著沖上去,他們沒有別的選擇。
跟了陳嘯庭后,他二人一直都是過得這種日子,今天不過再度拉高了尺度而已。
殺副千戶啊……他兩人作為小小校尉,居然能做如此“驚天動地”的大事,想起來劉建平二人都覺得激動。
可當他二人沖上去時候,陳嘯庭已經韓彧手里的劍擊落在地,而韓彧也被一腳踢倒在地。
韓彧畢竟年紀大了,而且多年不動刀兵,自不是陳嘯庭的對手。
而被踢了一腳后,本就病情未愈的他不停咳嗽起來,倒在地上看起來頗為可憐。
十天之前這位還是副千戶,千戶所內高不可攀的人物啊……劉建平心中想到。
這時,陳嘯庭從懷里拿出一條白綾,對旁邊站著的劉建平二人道:“按住他!”
既然已經動手,那就絕不會存婦人之仁,哪怕劉建平對韓彧仍有敬畏。
韓彧不停往后退縮,但劉建平二人小跑兩步便將他按住,韓彧再掙扎也是無用。
“陳嘯庭,你們不得好死!”韓彧破口大罵道。
陳嘯庭拿起白綾便在韓彧脖子上挽了一圈,猛一拉緊后韓彧便叫不出聲來。
這時陳嘯庭靠近一些后,便對不斷喘息的韓彧道:“韓大人,得罪了!”
旋即陳嘯庭加大力度,白綾被拉扯的緊繃,韓彧面色漲紅眼珠圓睜,想揮舞手臂卻被死死按住。
“嗚嗚……”
韓彧發出臨死的悲鳴聲,他堂堂錦衣衛副千戶,不過一時落難而已,就虎落平陽被犬欺,即將死在幾個小人物手里。
他不甘心,他還有卷土重來的機會,他還有希望在沈岳那里扳回一局,他還不能現在死去……
韓彧那絕望而悲憤的眼神,劉建平和牧長歌都不忍去看,而陳嘯庭則不為所動。
韓彧叫喊聲越來越小,掙扎的力度也越來越小,直到最后不再動彈。
好一會兒后,才聽劉建平道:“大人,已經死了!”
陳嘯庭沒有說話,只是緩緩放開了白綾布條,而韓彧則如爛泥一般倒在地上。
居高臨下看著韓彧尸體,在劉建平二人確認死亡后,陳嘯庭才真正松了口氣。
別看他方才一臉淡定,實際上內心也在顫抖,這殺的可是一位副千戶。
但副千戶的尸體和旁人沒有差別,雖然其面部表情猙獰,但和普通吊死鬼沒什么區別。
“大人……咱們……”
沒等牧長歌把話說完,陳嘯庭沉聲道:“你們記住,韓彧是畏罪自殺,不是我們動的手!”
劉建平二人立即點頭,雖然整個人還處于亢奮中,但他們知道這里面的利害關系。
站在原地,陳嘯庭抬頭看了一樣房梁后,便對劉建平二人道:“現在,把韓彧掛到上面去,上吊自盡就該有自盡的樣子!”
這個時候找點兒事做可以緩解緊張,劉建平二人立馬行動起來,而陳嘯庭則整理房間里因為打斗摔倒的東西。
既然要偽造現場,那自然是越真實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