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手下人還了馬匹,然后陳嘯庭等人便來到了庫房外,在這里他們將把弩機等裝備還回去。
正當事情快進行完畢時,卻有一名校尉找到了陳嘯庭,新任百戶找他過去談話。
這是要緊事,于是陳嘯庭和手下人告辭后,便徑直往百戶大堂趕去。
千戶所說小不小,但說大也絕對不大,陳嘯庭很快就趕到了百戶大堂外。
離別一個月后,千戶所里面變動很大,但走在這里陳嘯庭卻想起了一年多前,自己第一次踏入這里時的情形。
當時還是張元勝為百戶,陳嘯庭跟著張震山一起進的這里,不得不謹小慎微,生怕為自己和沈岳招來麻煩。
但如今,一切都變了,整個千戶所成了沈岳一黨的天下,陳嘯庭自然可以挺胸抬頭往前。
走近百戶大堂,看了一眼前面端坐的人后,陳嘯庭單膝跪地后道:“卑職陳嘯庭,參見百戶大人!”
周文柱放下手里文書,看向陳嘯庭后道:“免禮!”
如今周文柱已正式上任提刑百戶,他接替的是張元勝的職位,正是陳嘯庭的上司。
看著陳嘯庭胸前四爪虎紋,周文柱此時不免也有些感慨,如今陳嘯庭比他只低了一級而已。
兩年之前,這個年輕人不過是最普通不過的校尉,但到現在離他的位置已只有一步之遙。
此時,陳嘯庭站起身來,對周文柱躬身的道:“不知大人找卑職,有何吩咐?”
周文柱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而是對陳嘯庭道:“千戶大人讓本官找你問話,關于黃公公此去廣德的事!”
這話讓陳嘯庭感到有些疑惑,沈岳有事完全可以親自問自己,怎么現在還要托周文柱的口。
難道說是為了維持周文柱的體面?這樣一想陳嘯庭倒覺得很有可能。
畢竟上下有尊卑,現在提刑百戶已不是張元勝,周文柱便是沈岳的得力干將。
似乎看出了陳嘯庭心里的疑惑,這時只聽周文柱道:“沈大人有事去了劍川,你有什么可以直接向我稟報!”
聽到這里,陳嘯庭心里才覺得了然,然后他便開口道:“回稟大人,卑職隨黃公公一道去的廣德,先是到的嘉和衛……”
其實在廣德時,陳嘯庭大概每隔三天會往盧陽送一次消息,所以周文柱是大概知道廣德情況的。
只不過相關的細節,還需要陳嘯庭給他細說。
大約花了二十幾分鐘,周文柱徹底了解到事情經過后,他心里的疑惑也和陳嘯庭差不多。
“這可不符合黃公公的作風,他是從來都不是好說話的人!”周文柱淡然道。
隨即他又問道:“你說黃庭被人接走,他要去那里?”
對此陳嘯庭有些眉目,于他道:“雖然那些人身著普通衛所軍服,但從他們的口音推測,卑職以為他們是京營的人!”
這些人和沈岳的口音有些相似,所以陳嘯庭才會這樣說,他認為自己的推測很可能是對的。
只聽周文柱道:“你的意思是說,黃公公是去京城了?”
陳嘯庭點了點頭,然后周文柱便一副恍然大悟之色,隨后道:“難怪,我說鎮守太監行轅,為何會新來了一位!”
“新來了一位?”陳嘯庭不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