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話的意思是就是,在她沈怡的新婚之夜里,丈夫竟去了一個小妾的房間了。
這對沈怡來說可是奇恥大辱,如何能被云兒這般胡說。
更何況,沈怡也清楚陳嘯庭不會做如此荒唐事,否則傳到自己父親那里,可沒他好果子吃。
所以,云兒這話說嚴重點,就是挑撥她和丈夫的關系,這讓沈怡如何能忍。
被沈怡這般訓斥,云兒不由委屈道:“小姐……”
可沒等她把話說完,便聽沈怡嚴厲道:“住口,若是你再亂說,我絕不輕饒!”
沈怡的這番話,更是讓云兒感到驚顫,她還從未見過小姐如此生氣過。
哪怕是當初弄丟了夫人送給的小姐的金釵,也不過只是一通數落而已。
所以云兒知道,自己肯定做錯了什么,才會讓小姐如此發怒。
于是老實認錯道:“小姐,奴婢知錯了!”
沈怡沒有說話,她罵云兒也是為了她好,否則日后在府里再說錯話,那是會把自己搭進去了。
雖然沈怡對陳嘯庭不太了解,但她基本的分寸還是有的,知道丈夫眼里肯定不會摻沙子。
或許為了顧忌自己顏面,陳嘯庭會對云兒多加寬容,但卻會壞了夫妻情分。
這對沈怡來說,是大大不值當的!
當然,云兒的話也提醒了沈怡,這在府里還有比他早進的鄭萱兒,兩人如何相處確實是個問題。
就在沈怡想著這些時,新房外面響起了沉重的腳步聲。
然后外面便傳來陳嘯庭怒罵道:“都滾,老子的洞房你們也敢來鬧,欠揍是不是?”
沈怡心跳一下加速,方才心中所想全都拋之腦后,兩只手都緊緊捏著衣角。
隨后新房的門被打開,一身吉服的陳嘯庭進入房內,腳下頗有些的漂浮。
實際上,在沈怡一貫印象中,新婚之夜新郎雖要飲酒,卻不會喝得如此大醉。
當然,這也是京城多為文人雅士,才把飲酒作為輔物,不似西北之地這般嗜酒。
當陳嘯庭來到沈怡面前,他便盯著坐在床上人兒看著,一旁侍候的云兒適時將挑蓋頭的喜秤遞了過來。
不需要有誰來教,陳嘯庭便將的蓋頭挑了起來,映入眼簾的就是沈怡美麗的臉龐。
這時云兒知趣退下,而陳嘯庭原本的醉意也大都消失,沈怡抬頭兩人對視起來。
將手里的東西放在一旁,看著沈怡坐在自己面前,陳嘯庭覺得有些恍然。
只聽他道:“小……夫人,我能娶你,三生有幸!”
這情話很直白,讓的沈怡有些不知所措,但心里還是高興的。
此時沈怡緊張得不行,陳嘯庭想著法打破尷尬,直到他看見桌上擺著的兩杯酒。
交杯酒都還沒和,陳嘯庭暗罵自己大意,于是他趕緊將酒拿起。
接過陳嘯庭遞來的酒杯后,便聽陳嘯庭道:“結發為夫妻……”
沈怡不由一愣,然后脫口而出道:“恩愛兩不疑!”
然后兩人將杯中酒一飲而盡,雖然是頭一次喝酒,但沈怡卻喝出了一絲甜意。
就在沈怡胡思亂想之際,卻聽陳嘯庭道:“夫人,夜深了……”
沈怡“啊”的一聲,然后就被陳嘯庭給抱起,然后帷帳落下。
(本卷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