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陳嘯庭臉色很難看,于是他轉過了身去,并向一旁的章橙使了個眼色。
章橙會意后一拍桌子,起身怒道:“放肆,我們掌柜留你是看得起你,你竟敢如此怠慢?”
好家伙,胡剛還沒開口說話,一旁嚴慶卻一腳踹倒了凳子,然后怒道:“我們走哪關你們屁事?是不是想打架?”
兩位當家的不說話,讓下面的人來吵,也是為給對方留個余地。
這其中意味,作為外人的鐵香玉卻難體會,此時情形可把她嚇了個半死。
只見她端著茶杯走了出來,一邊用指尖彈水一邊說道:“好熱呀……好熱呀!”
但兩邊的人都看著對方,卻是無人理會中間的鐵香玉。
于是她只能放下茶杯,然后對左右兩邊人道:“剛剛后廚宰了一只羊,兩位今天晚上我請兩位客觀吃烤羊,我們這里的烤羊可是一絕!”
鐵香玉說的話多,但卻沒一個人理她,兩邊的人此時都把手摸向了兵器,這是第二次處于動手的邊緣。
此時胡剛站起身道:“我若是一定要走呢?”
大堂內變得死寂,此時這里就猶如隨時都會爆發的火山口,能將客棧直接摧毀。
但就在這時,虛掩著的客棧大門卻被踹開,然后便聽一個聲音道:“大白天關什么門?”
“一早上就出來巡邏,還得老子親自帶隊出來,這該死的欽犯可別被我抓住了!”鄭大奎拍著衣袖走了進來。
此時鐵香玉也顧不上灰塵,直接就貼到了鄭大奎身上,然后道:“大人你可算來了,你來了就風調雨順了,國泰民安了!”
鄭大奎聽得沒頭沒腦,于是拍了鐵香玉屁股后說道:“這么大風你跟我說風調雨順,你吃錯藥了?趕緊給老子上點兒吃的!”
隨機鄭大奎也不多說,直接便往客棧柜臺處走出,而在他身后則是大批兵丁涌入。
鐵香玉則連忙跟了上去,拉著鄭大奎衣袖道:“大人,你沒看見嗎?這里這么大火……都快燒起來了!”
鄭大奎這才停下腳步,然后對鐵香玉道:“什么火?”
鐵香玉連忙給鄭大奎遞眼色,于是鄭大奎才看向了胡剛和陳嘯庭。
鄭大奎可不傻,于是他看向左右道:“你們是什么人?”
鐵香玉這才松了口氣,只要有鄭大奎過問,想來兩邊人都會克制住的。
而若是將這兩方人都帶走,那鐵香玉就更謝天謝地了,她可早想把這些瘟神送走,然后她才能換碼頭。
鄭大奎問話,陳嘯庭和胡剛都沒理會他,這讓鄭大奎心里火騰就上來了。
本來他心情就不太好,此時竟還有人敢無視他,這讓他如何能忍。
這時鐵香玉向手下伙計們使了個眼色,伙計們欣然會意,然后悄悄靠近了陳嘯庭這邊最后面的那名校尉。
然后他趁人不注意,一把摸向了該名校尉腰間,引得這名校尉條件反射,直接將自己兵器抽了出來,同時大喝道:“誰……”
他這一動可不得了,聽到兵器出鞘的聲音其他校尉也跟著亮刀。
鄭大奎手下的兵卒們,見此情形立馬也做出反應,紛紛將自己佩刀橫于胸前。
一時間,客棧內刀槍林立。